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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受伤的“狮子”(1/2)

作者:司各特

    司各特同诗歌永远告别了。他的最后一部长诗《无畏的哈罗尔德》于1817年问世,销路相当好。别人都为之高兴,惟独司各特本人却不以为然。1822年,他对乔安娜·贝莉说:“我从来不喜欢自己写的诗,即使现在也不为我的诗感到自豪。”只在编选文集时他才重新整理发表过的诗作。偶尔来访的客人会觉得,司各特对狗要比对诗偏爱得多。他去爱丁堡市内城堡街时总是由几条狗陪伴着,而在阿博茨福德庄园里狗前呼后拥使得他无法走路。

    主人同狗之间的关系令人惊奇地和谐。司各特卧病三年期间,只有短暂好转,他因病痛每呻吟一声,狗都嚎叫一次对他表示怜悯,这越发使家人们感到忧虑。1918年司各特的绞痛病已经很少犯,但到新年伊始又犯得频繁起来,甚至加重了。1819年3月,司各特经受了非人的折磨。

    病痛一犯就是6~8个小时,一次从晚上6点30分痛到第二天早晨4点30分,在这期间他蜷曲着身子挣扎,呻吟喊叫之声响彻每个房间,家人们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吓得要死。发作之后接着就呕吐,除他原有老病外又添了个黄疸病。他一犯病就头晕眼花,两个女儿谁是索菲娅谁是安娜都分辨不清。司各特的双手布满外科双刃刀划的刀口,头脑被鸦片制剂弄得神志不清,感觉因疼痛变得迟钝。他的整个生活就是弓着身子躺在床上,或者由别人搀扶着去厕所。三周当中,有时不痛,但时间很短。

    这些天里,他往往要在几小时内吞吃6喱鸦片、3喱印度大麻酚和200滴鸦片浸剂,仍无济于事。十天里,他除了就白开水吃点烤面包片、喝一调羹稀粥外,其他饮食一概不进。然而,他几乎每天都坚持要出去溜达一下,逛到他一位朋友家。人们把他放在小马身上,一路上扶着他坐在马鞍上,他自己连一个字也说不出,连手指也不能动一动。

    即使在这种身体状况下,司各特仍然利用病痛间歇向约翰·巴兰坦或威廉·莱德洛口述《我的房东的故事》第三集,其中包括小说《拉马摩尔的新娘》和《蒙特罗斯的传说》。同巴兰坦一起工作比较顺手,他能够抑制自己的喜悦之情,而莱德洛为某个情节感动时就会忘乎所以,打断口述高声叫喊:“上帝,饶了我吧!”“简直不可想象。”“哪有这回事呀!”等等。司各特痛得呻吟时,莱德洛就恳求他休息一下,他总是拒绝说:“不行,威利,不行。你只要留心把门关好就行。只有离开人世我才能丢下工作。”有时,司各特边口述边痛苦地翻身。有时,灵感一来,他摇晃着身子从床上爬起,表演他的人物之间的对话,直到病痛再使他倒下。

    上述两部小说均于1819年6月发表。作者认为小说《拉马摩尔的新娘》既不得体,篇幅也太冗长。在《蒙特罗斯的传说》里,他喜欢杜加尔德·多格蒂这个人物,也许是出于下述原因:“当我病情恶化,连谈五分钟话的力气都没有时,我发现在强制自己口述些胡言乱语……此时我便忘记了自己的情况。”《拉马摩尔的新娘》的情节是以真人真事为依据的,但以真事为基础总是妨碍司各特施展才华,以至使小说流于俗套,人物刻板。克莱根盖尔特是毕斯托尔题材的变相重复。这两个人物都不过是文学上的典型,但在小说里却是惟一有趣的人物。司各特往往因为在小说中过多使用枯燥乏味的史料而毁掉了书中的情节。在这种情况下,他显然认为,详细介绍若干世纪来武器的演变会增加读者对蒙特罗斯时代某些苏格兰氏族使用过的弓箭的兴趣。司各特有个缺点,总是喜欢把历史学家的任务混同于小说家的任务,用学术资料来代替创造性的想象。多格蒂同阿盖尔在地窖里的一场决斗,多格蒂出逃上山等精彩情节,被那些令人乏味的描写所淹没,犹如一粒葡萄干埋进生面团里。此外,司各特对于絮絮叨叨的人物怀有令人莫名其妙的偏爱,如果说多格蒂没有坠入他们的行列,那也只是由于他那肤浅而造作的幽默。

    他瘦得吓人,弓腰驼背,衣服宽大得不合身,面庞消瘦发黄,头发稀疏,白如霜雪。尽管如此,他写信给骚塞说:“直到现在,我个人的世俗生活是再好也没有了;即使在未来的黑幕之后等待我的是痛苦与不幸,我也将乐于接受,因为命运已经给了我慷慨的奖励。恐惧的诅咒永远是同我的天性格格不入的,即便最罕见的出乎预料的成就也不能迫使我贪婪地抓住生命不放。”

    到1819年5月,病犯得少些了,虽然这个月到阿博茨福德来的人还能在离住房很远的地方听到他的呻吟,6月的一个夜里,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给孩子们作了祈祷。他的密友查尔斯·巴克柳公爵仿佛是昨天去世的,步巴克柳后尘的前景并没有吓倒司各特。他写道:“地位如此悬殊的人彼此却能由衷地眷恋不舍,我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司各特不是那种沉湎于浮生若梦的思想的人。世界上的人总是要死的,但世界并不因此而失去它的魅力。司各特抛弃感伤之念,在前两部小说尚未问世之前便着手著述新的小说了。这部书他主要也是用口述的办法写成的,这时他常因犯病而蜷曲着身躯,忍着病痛、虚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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