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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时运不济和一帆风顺(1/2)

作者:司各特

    司各特在木匠和石匠的吵嚷声中,在锤子和凿子的叮当声中和家人的啰嗦声中写出了两部长诗:《罗克比》和《特里亚明的婚礼》。第二部长诗是他在第一部之后的几个星期匿名出版的,为的是要作弄一下评论家,而那些评论家也真被他骗过了。他自己没有时间教大儿子功课,于是就请了梅尔罗斯的神甫的儿子乔治·汤姆逊来家执教。乔治虽然只有一条腿,却每天步行到阿博茨福德来上课,后来房子扩建了,他就搬到司各特家里,在他们家住了许多年。他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又是一个大胆的骑牛人,为人善良、正直,很有学问。他独特性格的某些方面在长篇小说《盖伊·曼纳令》中的多米尼·萨姆逊身上反映出来。司各特曾一再向巴克柳公爵和其他显贵人士推荐他担任出缺的职务。

    不过,司各特的事业很不顺利,在迁居后的第一年,他常常夜不成眠。巴兰坦的出版所开业时曾经很有声势,现在却捉襟见肘,濒于倒闭。

    司各特认为,他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定也为读者所喜爱。他的这种信念导致了令人伤心的结局:他出版的东西都堆在仓库里无人问津,首先就是《爱丁堡年鉴》,司各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把这本杂志变成金钱。

    《湖上美人》的惊人成就看来使三个合伙人都昏昏然了,他们以为无需为将来担忧,所以任意挥霍赚来的钱,而不是用于扩大和巩固事业。约翰·巴兰坦不肯一丝不苟地记账,只是凭估计核算,所以实际情况完全被歪曲了。他哥哥詹姆斯和司各特本人理应有更多的警惕性,因为他们是了解约翰的“履历表”的,可是他们对约翰的报表却喜不自禁,以为这就是实情。司各特用于阿博茨福德的开支越来越大。詹姆斯的开销也迅速增加:他对饮食一向是极为讲究,孜孜以求的。司各特责怪詹姆斯太贪吃,指责约翰不结算账目,而他们两人都不敢抱怨司各特在新居和庄园上挥霍过度。这三个人不是生活在爱丁堡,而是生活在黄金国里。为了取得现金,他们开出一摞一摞的期票而用尚未出版的书籍做抵押,票据到期时,几个合伙人却拿不出钱来清偿。

    1813年初,司各特还指望《罗克比》能挽回局面,但是这部长诗虽然销售了10000册(这个数字会使其他任何一个诗人欣喜若狂),却并不能使司各特感到欣慰。他对《罗克比》做过反复修改,甚至把整个第一节都砍掉了,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满意,他原以为这部长诗会获得像前几部一样的成功。事情原本也可能不负他的期望,不巧的是拜伦当时发表了《恰尔德·哈洛德游记》,从而把这位苏格兰的弹唱诗人挤到了后排。司各特为了避免垮台,往往不得不在最后一分钟才为筹措金钱而奔走。不过他应该懂得,他自己的花费和对滞销书籍的偏爱给出版所造成的损害并不亚于“快活的”乔尼的纵酒和鸵鸟政策。到1813年5月,虽然司各特满心不愿意,但是不得不向康斯特布尔求救了。这时康斯特布尔令人难以忍受的合伙人汉特已经去世,可是司各特仍旧认为向康斯特布尔求援有失自己的身份。康斯特布尔处理事务很有心计,他拒绝购买《爱丁堡年鉴》,因为它每年要亏损1000英镑,但买下了仓库中的部分存货,而且用2000英镑买下了《罗克比》四分之一的版权。当时“约翰·巴兰坦公司”出版所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康斯特布尔总算雪中送炭。

    所以司各特写道:“几个星期以来,我头一次可以安心入睡了。”但是这点帮助还是不够的。司各特向莫里特和继他之后出任首席法官的查尔斯·厄斯金借了钱,同时请求巴克柳公爵出面担保,由银行贷给他4000英镑。在等待公爵的回信时,他心神不定,以至想到要移居国外:“我应该同苏格兰告别了,就像老朋友也会各奔东西一样;我不愿意生活在一个人们原先尊敬我,而现在却鄙视我的地方。世界是辽阔的,虽然对我来说,苏格兰是最可亲的一个角落。可是我会偿清全部债务,直到最后一个便士,在这之前,我自己既不会躲藏起来,也不会隐瞒我的任何财产……”

    几天之后,公爵回信表示同意,所以到1813年8月末时,司各特认为,他又生活得无忧无虑了。这使他松了口气,因为他正打算添置庄园附近的大片土地,而且请做演员的友人丹尼尔·特里为阿博茨福德购买一批古代的武器。经过再三斟酌,他得出结论:前景并不像起初认为的那么光明。11月间他写信给约翰·巴兰坦说:“我是否应该买张彩票来试试运气呢?彩票可以在西弗赖特处购买,不过,您的手气不太好,所以您不要自己去买,而要请您的妻子或是母亲代劳——或然率也许更垂青于她们。请让她们去买彩票,如果恰好碰上康斯特布尔先生,不妨就请他买。他的手气好,这是无需怀疑的。”约翰这时在汉诺威大街上一家出售文学作品和艺术品的拍卖行当办事员。很遗憾,司各特在关闭出版所的同时,没有关闭印刷所,因为对詹姆斯的眷恋战胜了理智的结论,而善良的秉性又使他不断地把一些穷困潦倒的作者的显然会赔钱的作品硬塞给出版人。康斯特布尔满腹牢骚地声称:“我很喜欢司各特的亲生子女,但愿上帝保佑我别碰上他的诗神的螟蛉子弟。”

    在司各特经济上十分拮据时,他收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建议。威尔士亲王是他的一个热心的崇拜者,1813年8月桂冠诗人亨利·詹姆斯·帕伊去世了,亲王举荐司各特继承他的位置。司各特说,桂冠诗人的称号总的说来变成了某种荒唐的东西。况且他不愿意把自己置于受到国王及其心腹的宠幸的地位。巴克柳公爵也认为这是愚蠢的勾当,于是司各特以“不能胜任经常写作的职责”为托辞,婉言谢绝了桂冠诗人的称号。

    同时他极力推荐不走运的诗坛名士罗伯特·骚塞。他给骚塞的信里说:

    “我不至于鲁钝到如此地步,以至看不出您的诗才远胜于我,虽然公众的好感暂时好像是在我这边。”骚塞被提名为桂冠诗人,他接受了这个称号。

    司各特对自己的诗作并不珍重。1812年,曾经对司各特表示钦佩的教堂赞美诗的作者利蒂希娅·巴波尔德预言在艺术、武器、国力等各个方面大不列颠将走向衰弱,而美国则将崛起,司各特在给乔安娜·贝莉的信中就此议论道:“我真恨透了这种丧气话。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她的爱国主义精神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更坏……一旦我认为梅尔罗斯的遗址和我蹩脚的诗篇会比我祖国的荣誉和独立存在得更长久,如果我权力在手,我就会炸毁梅尔罗斯的遗址,把我的全部诗篇烧成灰烬。我所有的功名心归结为一点:如果后人还会怀念我,那就让他们记住我是一个珍惜祖国的独立,而在祖国的独立受到威胁时,准备献出最后一个战士和最后一个基尼的人,即使这最后一个基尼是我仅有的财产,最后一个战士是我的亲生儿子也在所不惜。”他所说的威胁不仅来自拿破仑,而且也来自美国。从1812年到1814年,英国同美国时而在陆上,时而在海上断断续续打了三年。因为美国同敌方做生意,而且不赞成英国干涉这种贸易的企图。不管怎么说吧,到1813年年底时,拿破仑战争的时代已经接近尾声。爱丁堡派了一个代表团去见摄政王,向他祝贺军事上的胜利,司各特为此写了一篇贺词。这篇贺词博得了摄政王的青睐,他极力称赞这篇贺词的文词典雅。这一来爱丁堡市议会的议员们心花怒放,他们选举司各特为爱丁堡的荣誉公民,而且向他赠送了纪念品,这又使司各特满心欢喜。他给莫里特写信说:“我选中的礼品是一只英国古爵,因为我对这种器皿怀着特殊的敬意,尤其是在它装满麦酒、葡萄酒或是其他烈性饮料的时候,但这使倒霉的夏洛特惊愕不已。”这只爵的容量是2.25升,所以夏洛特感到吃惊不仅因为司各特的选择太不得体,而且由于他过于贪婪。

    司各特举爵为之祝福的第一个人自然是摄政王。司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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