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各特》免费阅读!
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人物传记 > 司各特

第七章 操劳和旅行(1/2)

作者:司各特

    《行吟诗人》使司各特扬名时,他33岁。他第一次长途旅行是和妻子一起去格拉斯默拜访华兹华斯。华兹华斯陪他观赏了湖泊,还有一次两位诗人和知名的化学家汉弗利·戴维结伴攀登过赫尔威林山。司各特夫妇告别华兹华斯后,又去了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吉尔斯兰;正当他们心满意足之时,传来消息说,法**队已经启航,可能在苏格兰登陆。

    我们这位军需官立即飞身上马,一昼夜急驰一百多英里,赶到达尔基思的集合地点。不过,这是命运同他开的一次玩笑:警报只是一场虚惊。

    1806年初,他第一次以文学界“狮子”的身份来到伦敦。处处议论的话题都是《行吟诗人》,人人都希望一睹作者的风采。这部长诗最脍炙人口的两段中,有一段贯串的情感是司各特从未体验过的,而另一段描绘的景色是他从未观赏过的,这也是命运对人奇特的作弄吧。在这之前,司各特连英吉利海峡都从未横渡过,可是他描写多年流浪在外的游子,一旦重见故土时的心情的那几行诗句却为大众所传诵:

    多年流落,一旦重返故土,

    难道会有这样冷漠的人,

    他的智慧发不出这深情的声音:

    “啊,亲爱的故土,我的故乡!”

    他的心灵燃不起一丝光亮,

    他不会对昔日的幻想发出一声长叹?

    更为著名的是描写梅尔罗斯修道院的那几行诗句。它们给遗址引来的夜游者人数之多,恐怕超过英国或其他任何国家的诗句。

    谁要想看清梅尔罗斯,

    就请他在月色朦胧中前往一游,

    ……

    如果在这种时辰,

    独自一人去看看那巨大的遗址,

    你一定会说:有生以来从未见过

    比它更美丽、更凄凉的景色。

    长诗出版20年后,司各特“回想起青年时代的罪过”,做过一段他自己也未必料到的自白:“我的罪过就是搞得人们神魂颠倒,让他们在迷蒙的月光下去欣赏梅尔罗斯的废墟,虽然我自己从来没有去过。令人不解的是我在附近找不到投宿之地时,往往就在梅尔罗斯过夜;我没有在月光下去看看遗址,实在叫人难以置信。不过,实情就是这样,既然我不想去看,我就只好用这种想法来宽慰自己:在惨淡的月色中,这些遗址反正和我见过的任何一种哥特式废墟相差无几。”

    司各特的崇拜者中有威尔士王妃卡罗琳娜。她在1796年获准正式离婚后,就把布莱克希特的蒙塔古宫作为自己的寓所。在英国人眼中,卡罗琳娜首先是一个政治人物。她的前夫、未来的摄政亲王同自己的父亲乔治三世不和,支持辉格党人,因此托利党人反对他,而且支持他所不喜欢的一切人和事,包括卡罗琳娜在内。司各特对保守派的同情使他得到了布莱克希特的邀请。王妃请司各特朗诵一些他的诗作。司各特没有读自己的作品,却朗诵了詹姆斯·霍格的作品,此后王妃就预订了艾特里克牧羊人的诗集。

    司各特回到家里时,已经成了一个坚定的托利党人。当被控滥用职权的梅尔维尔勋爵获得胜诉,而且撤销了指控时,他举行了一次宴会。

    司各特为这次宴会写了一篇赞歌,首当其冲被鞭挞的是辉格党人,卡罗琳娜被说成是“落难美人”,而查尔斯·詹姆斯·福克斯则被描写成他的同名动物。这篇赞词引起了许多有声望的辉格党人的反感,但是当司各特感情冲动时,他是不计利害的。何况他认为辉格党政客是英国的心腹之患,而这种担心不久就得到了证实。

    1807年初,他重访伦敦,在大英博物馆为出版德莱顿诗选挑选材料,又是各种晚宴上众人瞩目的中心。他从伦敦的寓所——圣詹姆斯区公墓街5号——给妻子的一封信上说:“告诉你,我收到的各位大臣(当权的和不当权的)的请柬足可以装满一个托盘,这些大臣都是罕见的人物。”他告诉妻子说,在一次宴会上遇到了“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不堪入目的一群古代丑八怪。除了这些糊里糊涂的老猫之外,还有一个令人作呕的英格兰政客,他满脑袋装的全是人名和年代,而且记得十分牢靠,对此津津乐道。”司各特两次应邀到艾伯科恩侯爵夫人在圣詹姆斯广场的别墅同她共进早餐,而且被请进了女主人招待女宾的客厅,“可真够意思的!”他再次拜访了威尔士王妃。据他说,威尔士王妃“十分热情地接待我”。她陪司各特看了家里新改进的设备,而且狡黠地问他,是否害怕和她单独相处。

    他在伦敦时还造访了乔安娜·贝莉。当时她刚迁入新居(这幢房子至今仍在汉普斯泰德),此后她就在这里度过了她漫长生命的余年。他们是一年以前认识的,而且初次见面时彼此都很失望:她原以为他一定是“风度优雅、性格细腻”的人,而他指望结识的是一位美貌冶艳的人物,可是时隔不久,她发现他秉性慈善,有敏锐的洞察力,这足以补偿优雅细腻的不足。而他也察觉她直爽、真诚、淳朴,这些品质比他原来指望发现的优点更令他倾心。

    乔安娜·贝莉是苏格兰神甫的女儿,著名的外科医生约翰·汉特的外甥女。她和妹妹阿格尼丝靠另一位舅舅威廉·汉特遗赠的大宗财产生活,此外,她们的哥哥、名噪一时的大夫、当了乔治三世御医的马修也给她们生活费。乔安娜一脸稚气,带一点软绵绵的苏格兰口音,沉静朴实,举止并不优雅,谁也不会想到,她居然是一个比教区神甫助理的普通姐妹、差强人意的女裁缝、心地善良的基督徒远为出色的人物。1798年《热情之剧》匿名出版后,那些认识乔安娜的人绝对不会料到这些剧本出自她的笔下。这些剧本在文学沙龙里引起了热烈的议论,被一本正经地置于同德莱顿和伊丽莎白时代人物的作品不相上下的地位。这些剧本没有上演过,这自然使当时的才女们(当时她们还被称为女学究)十分高兴,因为在才女们看来,最能降低艺术作品身份的莫过于在公众中获得庸俗的成功了。大家都认为这部戏剧集的作者自然应该是一位男士,直到有一个人得到一个含义深刻的发现:几个剧本中的女主人公都已经年过30,而绝不会有一个男人想到要去描写25岁以上的女子。乔安娜自己揭开了这个秘密,1800年她在第三版的扉页上署了自己的名字。

    乔安娜酷爱戏剧,而且对魔法、迷信和冥冥之灾怀着童稚的偏好。

    在她生活的时代,一个知道自重的妇女是不会去当演员的,所以只好写剧本来抒发情怀。她出版过两卷《热情之剧》和一本供舞台演出的各色小品集。虽然埃德蒙·金在1821年秋天亲自恢复《德蒙福》在朱丽莱茵剧院的演出,但是乔安娜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戏剧方面获得的成就却应该归功于瓦尔特·司各特。他认为她的剧本是有才气的,虽然我们今天在她
小说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