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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牢笼生活”别趣(1/2)

作者:司各特

    沃蒂由补课教师补习一段时间功课以后进了爱丁堡中学。他在中学的学习成绩并不突出。几年的学校生活对他来说简直是浪费时间。只是同其他孩子的交往使他摆脱了拘谨腼腆。正如其他敏锐的孩子一样,他对陈词滥调的功课感到索然无味。他对被迫完成不用思考的作业十分厌恶。他从教师身上还懂得了一个道理:“每个老师都有一套催人入睡的滔滔不绝的功夫。”后来他似乎发现了一个例外,但是很快就看到并非如此,于是立即表示忏悔:“请上帝原谅我的大逆不道,以为老师还能有健全的思维。”

    他在回顾往事时,曾经想过自己是否确实有过一连几天或者几个星期不愉快的时候,最后的结论是,一生中惟一的一个长期混日子的阶段就是在学校的那几年。他对学校恨之入骨,因为他觉得在学校里过的是囚犯的生活。不过,死气沉沉的填鸭式学习生活偶尔也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譬如,班上有一个男孩子功课比沃蒂好一些,沃蒂不知为什么一心想要超过他。但是,不管怎样努力,他总是不能如愿以偿。“有一次我发现,他在回答问题时,老是摸着坎肩上倒数第二颗钮扣。我恍然大悟,只要拿掉这个钮扣,我就一定能获得成功,我用铅笔刀完成了这个恶作剧。我急切地想看到结果;嘿,结果还真应验了。当老师叫这个同学起来回答时,他习惯地伸手去摸扣子,可是没有摸到。他惶惑地瞟了坎肩一眼:扣子果然没有了。他惊得目瞪口呆,话也说不出来了。从此我取代了他的位置,他再也没能把我挤下来。我想,他大概始终没有猜到给他造成不幸的真正祸首。”司各特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事后他曾几次心甘情愿地补偿他给这位同学造成的损害,但是他却缺乏公开承认错误的勇气。“我后来同他没有什么来往,不过,还能时常见到。他在爱丁堡一个法院里谋得一个低微的职位。可怜的人!他很早就嗜酒成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沃蒂没有博得老师的欢心,却很快就在同学中赢得了声誉,在天气不好不能到户外去玩的时候,他们就津津有味的听沃蒂讲故事。随着年龄和体力的增长,他的登山技巧超过了许多同学,后来成为全校最勇敢的登山运动员之一。他爬上了陡峭的九石崖(爱丁堡城堡就耸立在它上面),登上了索尔斯伯里丘陵的猫颈岩。他也参加过互相对立的孩子们在街头的厮打殴斗,他们用石块、棍棒做武器,甚至动刀子,常常打得头破血流。他还曾在乔治广场放花炮。

    瓦尔特的拉丁文成绩不错:他喜欢的是语言,而不是教义。明智的父亲不大信服爱丁堡中学的教学制度,他为儿子请了一位十分认真勤勉的家庭教师,一个年轻的长老会信徒,詹姆斯·米切尔教士。他教授数学、书法、法文、拉丁文、历史和神学。少年司各特在“盟约派”的问题上同这位老师争论不休,瓦尔特维护王党分子,而年轻的教士赞成圆颅党人。米切尔很快成为司各特家的家庭牧师。每个礼拜日给他带来的乐趣,正如给这个小小的家庭教区带来的苦恼一样多。每逢礼拜天,全家就带着仆人到灰衣兄弟教堂去做礼拜,“这种场面是如此温良谦恭,常常使詹姆斯感到莫大的温暖和安慰。”晚上,司各特先生和太太带领孩子和家人聚集在客厅里。一家之主读一篇冗长而晦涩的布道词,然后又是第二篇、第三篇,同样冗长而晦涩。孩子们觉得无聊,互相拧一把踢一脚地闹着玩,也是为了不打瞌睡。长时间的枯燥无味的布道活动最后以祷告结束。星期日的食谱也是千篇一律的:第一道菜是羊头肉汤,第二道是羊头肉,羊头肉是星期六就烧好了的。瓦尔特经常在布道一开始就打起盹来,不过,在转述布道内容时,他却大大胜过自己的兄弟们。詹姆斯·米切尔对这种奇迹的解释是,瓦尔特只要“听到经文的名称和一定的题目就够了,健全的思想、记忆力和上帝赐予的才能就会使他领悟到传道者的思想。”

    遗憾的是,詹姆斯本人不具备这种健全的思想。当蒙特罗斯缺少一个神甫时,瓦尔特的父亲将他推荐给市政会议。米切尔接管了其中一个教区,本来他可以终生在此供职,但是过度的宗教狂热却妨碍了他:他试图禁止这个港口城市的海员星期日出海。而海员们认为在主的休息日出海是一个吉兆,所以谁也不听他的禁令,詹姆斯只好将教区让给了别人。后来他在诺森伯兰的伍勒城一个长老会教堂中担任神甫。司各特在塑造《爱丁堡监狱》中德高望重的大卫·迪恩斯的形象时显然曾不时回忆起詹姆斯。

    瓦尔特在中学临毕业时个子长得很高,身体却比较孱弱,所以在进市立公学之前到珍妮特姑姑处住了几个月。珍妮特姑姑自双亲逝世后离开了桑迪诺,在凯尔索租了一所房子。瓦尔特在凯尔索进了一所文法学校,校长是古希腊罗马语言学家兰斯洛特·威尔。他富有幽默感,但是对学生用他的姓说些语义双关的俏皮话却颇不以为然。对约拿和圣经中的鲸鱼的任何影射都会使他勃然大怒。他很喜欢瓦尔特,激发了瓦尔特对拉丁作家的兴趣。后来对司各特的生活产生了很大影响的还有两位在这个学校结识的新朋友,他们是当地一个商人的儿子詹姆斯·巴兰坦和约翰·巴兰坦兄弟。詹姆斯很快被瓦尔特迷人的故事吸引住了,无论在学校里,还是在课余沿着特维德河散步时,他都屏息凝神地听瓦尔特讲故事。詹姆斯·巴兰坦在离开人世前不久还回忆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出色的讲故事能手。”

    不过瓦尔特大部分时间还是愉快地在姑姑花园里度过的。他兴致勃勃地阅读斯宾塞的作品,初次接触了珀西《英诗辑古》中的古老诗歌。

    “夏日的时光悄悄地流逝,以致我这个胃口甚佳的13岁小伙子忘记了吃饭,当有人来招呼我吃饭时,我还沉浸在想象力的珍馐美味中。我不但读了这本书,还把它背了下来,将珀西主教收集的民歌中一些扣人心弦的片断向同学和乐于听的人背诵,他们都大为惊讶。我好不容易才积蓄了几个先令,就去购买了珍贵的全套《英诗辑古》。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花在这套书上的时间和因此得到的喜悦大大超过了其他任何一本书。”司各特撇下嬉戏的伙伴,独自在那里阅读菲尔丁、理查逊、斯摩莱特的小说,朗诵斯宾塞的诗作,像古代弹唱诗人一样沉醉在对他来说是真实的那个想象世界里。

    凯尔索无疑是边区最美的一个城镇,瓦尔特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可见世界的美。历史上和传说中的这些胜地早已激起了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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