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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吉星高照(1/2)

作者:二战国际风云人物丛书-蒙哥马利

    东征西战多艰险,逢凶化吉报平安;

    巧逢明将放手干,作战三年频升迁。

    第112步兵旅是1915年1月组建的,由兰开夏郡的4个步兵营组成。旅长是皇家英尼斯基林熔发枪团的退休准将麦肯齐。麦肯齐将军是个睿智和宽宏大度的人,对旅部这位年轻的参谋长的能力非常赏识,什么事都放手让他去干,并给予全力支持。蒙哥马利极力主张要有一处集中训练的场地。但是,在兰开夏郡找不到这样的场地。于是,该旅于3月初移到有良好训练场地的北威尔士。该旅组建不到4个月,英国陆军部便将其拆散,而将各营分派到各师去,准备开往法国。刚任第112旅参谋长不过6个星期的蒙哥马利便在曼彻斯特守着一个没有部队的旅部。

    由于陆军伤亡率不断增加和德军的兵力日益增强,英国陆军部又恢复了第112旅的编制,并将其改为第105步兵旅。没过几天,又将第105步兵旅改为第104步兵旅,编入第35师。该旅辖第17兰开夏郡燧发枪团、新编第18和第20兰开夏郡隧发枪团以及第23曼彻斯特部队。6月份,蒙哥马利的健康检查表明,他已适合担负全部勤务。这时,全师的部队都在约克郡的马索姆营房集中。8月份,部队向南移防,到索尔兹伯里平原去完成赴法前的训练。

    1916年1月,第104步兵旅奉令开赴法国。“退休老兵”麦肯齐旅长率领全旅和刚满28岁的参谋长蒙哥马利上尉同赴战场。l月29日,搭乘“阿基米得斯号”轮船,在两艘驱逐舰护卫下,从南安普敦启程,次日抵达法国勒阿弗尔。第104旅隶属于第35师,被编入第11军,受黑京中将指挥。

    1916年2月11日,第1军团司令查尔斯·门罗爵士陪同基奇纳侯爵前往第104旅视察。那天霪雨绵绵,泥泞深厚,天气糟糕透了,第104旅所在的地方全是农田,根本找不到一块草坪。部队只好在一片刚犁过的地里集合,请基奇纳侯爵检阅。基奇纳侯爵从车里出来,冒雨站在路上,部队列队从他面前通过。基奇纳侯爵对检阅十分满意,对该旅的工作大加赞许。

    在那场战争中,大多数部队都从未见过自己的高级长官,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基奇纳侯爵到前线部队视察,大大地鼓舞了部队的士气。

    1916年2月22日,蒙哥马利借了一辆自行车,与托姆斯上尉一起回到梅特朗去看他受过伤的地方,当时冲锋陷阵的战场,现在已成为埋葬阵亡将士的墓地。在他中弹后躺了两三个小时的地方,除原来的一个稻草堆不见踪影外,一点也没有变。现在,那儿遍地是英军官兵的坟墓,克里斯蒂少校和季烈特少尉的墓也在那里,那些坟墓都有人照管,而且管得很好。

    第104旅终于向预定作战地区推进,该旅将所辖的3个营配属给第38师,以便在接替其作战地区前尽量学会最新战法。从1916年3月7日起,该旅接替里奇堡附近的作战地区,所辖的4个营几乎一直都在参加战斗行动。上火线后不几天,部队奉命对敌战壕发动一次连规模的突击。此任务由第17兰开夏营承担。准备工作非常详细,突击部队曾在模拟的地形上反复演练。但是,突击结果却是一败涂地。蒙哥马利的表兄瓦伦丁在这次突击中头部中弹,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而死去。

    法国的3月,逼人的寒气已逐渐消退,厚厚的积雪已开始融化,再加上阴雨连绵,战场上泥泞满地,对于生活在战壕里的人来说,这种环境简直是糟糕透了。

    每天上午9时半或10时,蒙哥马利同将军一起到各战壕和岗哨巡视,中午以三明治或糕饼当午餐而不回旅部吃午饭,一直到下午4时30分才回去更衣,享用午茶和讨论所发现的问题。蒙哥马利每天要负责提出三份状况报告:一次在上午5时,一次在上午10时,最后一次在下午4时,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用电报拍发,非常简短,例如:“状况正常”、“情况无变化”等。上午10时送出的书面报告,蒙哥马利一般在早餐前写好初稿,早餐时交付打字,早餐后呈将军签字,随后马上发出。

    蒙哥马利思考缜密,反应灵敏,遇事沉着镇定,办事有条不紊,且能吃苦耐劳,深受各营和麦肯齐旅长的信任。因此,麦肯齐旅长向上级建议给他荣誉晋升和给他较高阶层的参谋职务。

    从蒙哥马利给他母亲的信中看,他对晋升的可能性不抱太大希望,这说明他对此事的态度是明智的。虽然他工作勤奋,任劳任怨,实际上挑起了全旅的工作担子,但他所在的师并未参加任何重大的作战行动,只有一次由旅所辖部队发起的突击,还被打得落花流水。在这种情况下,要获得荣誉晋升是困难的。此外,麦肯齐旅长很快就被调离第104步兵旅,也对蒙哥马利的晋升有所影响。

    对麦肯齐旅长的调离,蒙哥马利在4月10日给他母亲的信中谈了自己的感受。他写道:

    “麦肯齐将军调回英国去了,我感到很遗憾。他们说,他在这里指挥一个旅,是稍嫌老了些。我认为,他们是对的。麦肯齐今年56岁,他的所作所为,大多太古板,跟不上时代的需要。我们真需要一个较年轻、较符合潮流的人。他的为人非常好,和蔼可亲,但这与调职毫无关系。我想你还记得以前我曾写信回去,说可能会发生这种事。麦肯齐一直对我很好,我与他处得不错,和他分手,我很难过。如果新来的人较年轻,头脑较新,我的工作便会有所减轻。迄今为止,有许多将军应该亲自动手的事,都要我做。当然,以上所说都是不必与外人道的。”

    1916年4月14日,第35师调往北边的弗勒贝克斯地区,接任第8师的防务。在那里,麦肯齐准将、麦克温尼中校和史密斯中校都被调职,由较年轻的军官接替他们。接任第104旅旅长的是桑迪兰兹,年仅40岁,金马伦高原人。在桑迪兰兹将军的指挥下,蒙哥马利的生活和工作习惯有所改变。他每天6时15分起床,7时早餐,7时45分出巡。有时,他随旅长出去;有时,他与旅长分头行动。他们中午1时回旅部就餐,下午处理公文。午茶后,在旅部附近走走,或去视察炮手或工兵的工作,并草拟计划。下牛8时吃晚餐,晚饭后再办一点公,通常10点就能就寝。

    麦肯齐将军曾给予蒙哥马利自由和鼓励,使他在旅里得以创造自己的地位,那种地位使蒙哥马利不知疲劳的秉性得以施展。但开始教蒙哥马利领悟旅长职务本质的人,却是桑迪兰兹将军。桑迪兰兹将军使他了解了旅长同其炮兵和工程兵之间的关系,这对于蒙哥马利上尉的前途来说,是极其重要的。

    蒙哥马利在4月10日给他母亲的信中还谈到了他对托姆斯的印象和一些战场上的事情。托姆斯上尉与蒙哥马利是皇家沃里克郡团的旧同事,现任第106旅参谋长,该旅与第104旅在同一地区内作战。他写道:

    “我曾同他长谈。我觉得他的身体不太好,他忧虑的事比大多数人都多得多……最近有些形迹可疑的飞机在我们的战壕上空飞过。所有的英国飞机在两翼下都有红、白、蓝三色圆圈连续相套的标志,使我们能从下方加以识别。德国的飞机,则在机翼的下面漆有黑色的马耳他万字标记。德国人很可能将俘获的英军飞机拿来使用,但他们必须将标志稍加修改,否则,便会受到他们自己炮火的射击。因此,德军便将那些圆圈改为方形,这样只有用好的望远镜才能识别。德军自己又对这些飞机射击,想欺骗我们。当然,他们会小心从事,避免射中。德军是很有发明天才的,其计谋之多,非同小可。德军在我们前线运用一种绵密的扩音系统,来侦听我们的信号和电话。到目前为止,我们的有线电话是用一种称为‘地面回路’的方法,不用双线,只用单线,另一条线则利用地面导电作为回路。因此,德国人便可以截取我们的通讯信号。现在,我们必用第二条电线,称为‘金属回路’而不再利用地面导电回路了。然而,即使如此,德军得到的有关我们的情报,也是多得惊人。在我们第一线后面不远的地方,住有许多法国难民和一些比利时难民。我相信在这些比利时人里面,一定有不少德军间谍。那些间谍可能用鸽子将消息传递回去……”

    蒙哥马利在圣保罗读书时,教师可能认为他的写作能力已无可救药。但在战场上,蒙哥马利叙述经验的清晰与扼要,却不能不令人叹服。蒙哥马利似乎没有丝毫的忧虑,他对眼前的工作全神贯注,从不杞人忧天,使其长官和部属对他钦佩不已。蒙哥马利对事物的洞察,简单明了。这在教室里并不显得重要,但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禀赋。其他人可能对部下关怀过分,也可能观察战争的视野较宽,对盟军战略战术的得失更为敏感,但能像蒙哥马利那样对自己周围的环境观察得那么清晰的人,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但对战役和战斗的全局,蒙哥马利却看得不那么清楚,常常盲目乐观。1916年3月初,他给母亲写信说:

    “法军在凡尔登的战况颇为顺利,法军一点也不担心。当然,若是情势不对,我们自会从旁支援。但事实上,法军对整个战斗都能妥为掌握,从未动用过预备队。我们的任务是坚守和巩固自己的阵地,让德国人自己前来送死。所以,我们不从这边发动进攻。德国人损失惨重,肯定是吃不消的……”

    实际上,事实完全与此相反。法军在凡尔登浴血奋战,伤亡惨重,根本没有取得战略突破的希望。为了减轻法军的压力,英军不得不在法军的要求下,单独发起索姆河战役。这场战役原计划在夏天与盟军共同进行,现在却完全成了英军的事情。

    1916年7月1日,索姆河战役拉开序幕。在作战的第一天,英军就伤亡了57000人,其中阵亡者达19000人。为了把德军预备队引诱出来,远离英军主攻所在地的索姆河地区,英军决定在纳维沙佩尔地区实施佯攻。第104旅原本奉命对猪头山发动攻击,但上级在6月中旬决定将第35师从第一线调回后方休整,而把攻击猪头山的任务交由接防的第39师的一个旅担任。这样,第104旅便侥幸地逃过了这场浩劫。桑迪兰兹将军曾明确地对上级参谋部门和蒙哥马利说,预定的猪头山佯攻由于缺乏奇袭之利,势将难逃惨败的厄运。但他的意见并未引起上级的重视。

    蒙哥马利没有正确理解英军在索姆河战役头一天中伤亡数字的含义,头几天一直保持着乐观情绪,甚至败象已十分明显时,他的乐观情绪依然不变。7月4日,他写信给他的母亲说:

    “……部队在星期日傍晚临时奉命搭火车开拨,现在已移防到南方,作为总攻击的后方预备队,依情况需要,随时出动。攻击开始时,并不如我们预期的那么顺利。现在战况已经稳定下来,进展得很好……我们有充足的预备队,我们的部队必胜无疑……”

    英军总司令黑格曾说,如果这次攻击遭受严重挫折,就予以取消。但是,开始的挫折却未能使黑格收回攻击的命令。于是,这种自杀性“进攻”便继续进行,第104旅也就不可避免地被拖入泥潭。

    7月20日,第104旅奉命参加那场自杀性进攻。第23曼彻斯特团刚刚抵达前线,就被第105旅调去攻击马尔兹霍恩农场。但第105旅却没有向第23曼彻斯特团下达明确的攻击任务。攻击行动十分仓促,前锋的两个连冲入德军阵地,肉搏厮杀,结果那两个连的残余部队不得不撤回来。上午11时30分,第23曼彻斯特团其余的两个连再次发动进攻,但遭到密集的炮火轰击,伤亡惨重。该团共阵亡军官9名、士兵162名。

    下午3时,第104旅奉命接替第105旅的防务。在进行了三次大规模进攻之后,第104旅于7月23日被抽调回来,重新整顿,补充新兵。英、德双方的大炮昼夜不停地轰击对方的阵地,所有的一切已被炸成灰烬,整个战场已是一片废墟。

    从7月20日到27日,第104旅已损失近干人。就一个旅来说,这是个骇人听闻的数字。然而,黑格并没有从这些灾难中吸取教训,进攻仍在进行。7月31日,第104旅终于在支离破碎、疲惫不堪的状况下,从第一线撤了下来。

    蒙哥马利一心盼望能有一个月的时间进行休整。但从当时的情形看,他估计只能休整10天左右,可实际上,10天时间也太多了。黑格那徒劳无功而又不肯罢休的攻势,没有让部队休整那么久。四天之后,蒙哥马利给他母亲写信说:

    “我们部队已经离开后方那快乐的住所,现在又回到了我们原来的老地方。只有4天的休息,大家自然一肚子不高兴。的确,把我们大家老远远回去,只休息4天,实在毫无道理。可是,不管我们高兴与不高兴,上级要我们到哪里,我们就得到哪里,我希望这回我们都能安然无恙。”

    其实,在索姆河战役中,蒙哥马利几次险遭不测,但都侥幸逃脱。7月23日,蒙哥马利和一名军官出去执行重要的侦察任务,结果有4发8英寸炮弹在他们附近爆炸,随行的军官头部被弹片击中,而他却分毫未损。7月26日,蒙哥马利在阵地上协助一个营后撤回来时,不得不到处奔跑,因为那个营散布较广。结果被德军狙击手追踪射击,但都被他侥幸躲过。只有一块弹片击中他的手掌,但伤势并不重,稍作处理后便能正常工作。8月27日,蒙哥马利给家里写信说:

    “……这几天,我曾有一次死里逃生,其凶险为前所未有。那天凌晨5时,我和两名传令兵跟随将军到最前线。一枚8英寸炮弹在离我们4英尺远的地面上爆炸。我和将军被抛在两旁,两名传令兵也被轰倒在地。我们4人浑身上下全是泥土,被笼罩在乌黑的烟雾之中。

    我们谁也没有受伤,因为我们距炮弹炸点太近,炮弹和破片都没有碰到我们。当一枚高爆弹爆炸时,所有破片均向上散飞,落在几百码以外,所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离炸弹最近的地方,或离开炸弹很远的地方。当然,我们受了一声、惊吓,但我们站起身来,继续前进。

    半小时后,我们在归途中遇上猛烈的炮击。除了继续前进外,别无他法。结果,我们安然无恙……”

    1916年11且18日,当黑格在损兵折将达100万人之后,终于放弃其攻势时,盟军的战线几乎原地未动。法军进行的凡尔登战役,结果也一样。1916年英军阵亡、负伤或为毒气所伤者,高达125万余人。

    1917年1月18日,第35师师长休假,桑迪兰兹准将代理师长。4天后,第104步兵旅的参谋长伯纳德·蒙哥马利上尉被调往第33师担任二级参谋。虽然他的职务晋升了,但他的军衔仍然是上尉,而接替他在第104旅的职务的却是一位少校。

    1916年是英军浴血奋战的一年。1917年英军同样没有休息。1917年4月,黑格下令发起一次新攻势,目标是夺取兴登堡防线。德军从1916年9月开始构筑这道防线,到1917年2月已完全井然有序地撤退到这道防线上。现在,人们一般将对兴登堡防线的春季攻势称之为“阿拉斯之战”。

    阿拉斯之战始于1917年4月9日。兴登堡防线是德军用了6个月时间构筑的一道新防线,非常坚固。若从正面攻击,将不会奏效。因此,第33师奉命从兴登堡防线北翼突入。第33师将两辆坦克配属第100旅,令其首先发动攻击。可是,由于机械故障,两辆坦克未能到达攻击发起位置,没有参加那次作战,经过一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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