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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2/2)

作者:俾斯麦传

引向灾难,人们丧失正确的思想立场。二战爆发不久,德国法西斯从欧洲各国抢来的物资,德国人多心安理得地享用,纳粹司法部长狂叫:“只要是对德国有利的,都是正确的!”哲学家雅斯贝尔斯说:“我们都有责任!对不义行为,当时我们为什么不到大街上去大声呐喊呢?”柏林菩提树下大街“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纪念战争和暴力统治蒙难者中心”的长明灯向世人表示一份悔罪的诚意。

    1994年5月德国联邦众议院修改刑法,规定以无论何种形式否定屠杀犹太人者将判有罪!科尔称,本世纪德国人之手犯下的罪行不能忘记,也不许任何人否认和宽容。

    曾为俾斯麦写过文学传记的德国犹太作家艾米尔·路德维希,于1941年在美国写了一本《德国人》的书。这是作者在创作了数十名德国历史人物传记的基础上高度概括提炼的封笔力作。作者以大手笔从公元前58年的日耳曼历史一直叙述到希特勒上台对外侵略为止。此书四十余万言(三联书店1991年,杨承绪等译本)中,描写了数以百计的德国人,从条顿领袖阿里欧维斯图斯到巴巴罗萨、亨利六世、西格门、腓特烈大王、威廉一世、二世等。这些人大多不学无术、好大喜功、背信弃义,希特勒的凶恶残暴,巧舌如簧便是集上述人物劣性之大成。

    路德维希认为,在19世纪中叶俾斯麦、叔本华、海涅、马克思、拉萨尔是空前绝后的伟人。

    俾斯麦人生境界的飞跃是普奥战争打响的那个夜晚。贝多芬人生境界的飞跃是他耳朵全聋写下遗嘱以后不久。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超越了大拿破仑。世界自从有人类以来,理性与非理性总是水火不相容,当理性振振有词地绞杀非理性时它没有想到自己也走到了反面。若俾斯麦当年不是假宪法“漏洞”,非法地强行通过战争拨款,他就无法以王朝战争统一德国。若贝多芬在海顿、莫扎特身后亦步亦趋,他就不可能建造出光辉灿烂的浪漫主义音乐圣殿。他们都在各自的领域成就了自己的事业,成为一代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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