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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宏篇巨著(1/2)

作者:司各特

    使司各特不快的是,詹姆斯·巴兰坦对他的新小说吹毛求疵,百般挑剔。这部新小说是《坎农盖特纪事》的又一集——司各特于1828年头几个月便忙于写这部小说。司各特抱怨说,他如果同意詹姆斯的意见:

    不应该在小说一开始就杀死书中一个角色,他就得将全书的一半割爱;与其这样,他宁可把所有其他人物,顺便连作者和印刷商都一齐结果掉。

    印刷商很不喜欢的这部小说终于在1828年3月底完成,不久便出版了。司各特给它起名叫《帕斯的美女》。科纳哈这一形象表明,人的各种心理状态的问题仍然使作者深感兴趣;但他本人又恢复了他特有的精神平衡状态,书中其他人物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这些人物是以司各特惯用的手法,相当逼真地描写的。这是《雷德冈脱利特》之后司各特所写的最好的小说:尽管语言过于啰嗦,它还是以情节精彩见长。

    小说一写完,司各特便带安娜去伦敦了,他在那里有许多事要办,其中包括推翻一项关于修筑新路的国会法案,这条路将破坏阿博茨福德及其附近的达尼克村的僻静和美景。

    关于丹尼尔·特里破产的消息几乎是到伦敦后他们得知的第一条新闻;司各特不遗余力地花时间来帮助这位演员及其全家。乔尼·洛克哈特又得了重病,索菲娅只得带孩子到布赖顿去,这正好是客人从阿博茨福德来到的时候。瓦尔特爵士的老朋友人数少多了,但他仍和往常一样参加聚会,和政治家、律师、贵族、主教、富翁和爱说俏皮话的人一起吃饭。在皇家科学院的一次宴会上,“恭维话多得就像意大利狂欢节达到**时的冰糖一样。”

    在伦敦,他为阿克莱特夫人的歌喉所倾倒。这位夫人总是亲自为自己的演出设计布景:“这位太太的歌声使我得到了我能够从音乐中得到的最大享受。”有一次他带洛克哈特去参加一个招待会。他特别喜欢她演唱的一首歌,于是他悄悄地对女婿说:“这些诗句好极了!不过,是谁的呢?好像是拜伦的,但我有些记不得了。”洛克哈特回答说,这正是司各特本人的《海盗》中的诗句。司各特发现,有人笑了。他很窘,生怕别人怀疑他在装腔作势——在旁人眼里看来可能正是这样。“你使我很难堪,”他对洛克哈特承认,“要是我的记忆力开始衰退,那我的事业就完蛋了,我一直全亏记忆力好。”

    司各特和乔安娜·贝莉见了面,并和她在汉普斯泰德共进早餐;他还摆姿势让本杰明·希顿和詹姆斯·诺思科特为他画像,参加了德文希尔公爵在自己家花园里举行的招待会;他在霍兰德宫住了一夜,对这所庄园赞叹不已。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他简直不相信,这里离伦敦近在咫尺:这里的环境太幽静了。他在赛缪尔·罗杰斯陪同下沿着两边尽是参天大树的绿色小路散步,谛听鸟儿的啼啭声。在这里居住并呼吸新鲜空气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多可惜,这座古老的别墅将要被拆毁,在原地建造砖瓦房屋。”司各特回忆说,在许多次招待会中的一次,“一位年轻女士要求我给她一绺头发,在这件事上拒绝她是没有意义的。作为交换我为自己取得的是,让她吻了我一下。”他对这一切相当没有兴趣,因而他所说的“伦敦社交界精华人物”甚至使他觉得有些好笑。

    在所有这些上流社会的周旋应酬期间,司各特尽量抽出每一分钟空余时间来和亲人们在一起。为了索菲娅和乔尼,他乘轻便马车去了一趟布赖顿,只用了六个小时,从1815年他最后一次到这里来以后,他感到这个游览胜地扩大了一倍。“这个懒汉和残疾人之城是一个名利场,这里有风笛艺人在吹奏,狗熊在跳舞,还有潘奇先生主持舞会。”从布赖特离开时他心情沉重:乔尼的病看来没有希望了。

    司各特两次去汉普顿—科特看瓦尔特,那里的宫殿比20年前更使他喜欢。第二次他和安娜由华兹华斯、赛缪尔·罗杰斯和汤姆·穆尔,以及华兹华斯的女儿和妻子陪同。这一天过得非常愉快。离开伦敦前司各特去唐宁街拜会威灵顿公爵(当时公爵已担任首相),“以便使洛克哈特在必要时能有个靠山”。“我只能给他把球放好;现在他得自己把高尔夫球棍拿在手中,来打这个球。”但是不管洛克哈特本人怎样努力想成为政界人物,由于对自己的力量没有把握,他摆错了姿势,目标瞄得不准,终于未能把岳父放好的球直接打入球门。

    5月底登上归程,司各特一行在罗克比莫里特家住了两天,6月2日回到阿博茨福德。

    司各特是世界上最忙的人之一,但总能抽出余暇。“人们有时夸我做得多,但如果我能好好利用我被懒惰和游手好闲窃去的时间,那就确实会有值得惊奇的事情了。”在家里当他感到时间很紧的时候,他常常耽于懒散;而在办公务时他常常思想开小差,使自己得到休息:“我不能强迫自己只想一件事——我的思想需要在两条不同轨道上跑,否则我在这一件事上就理不出个头绪来。”他就和他的狗一样,当可以把笔搁到一边时,总是轻松地迎接这一时刻:“于是,时钟已指着正午,已经工作了四个小时,我想,可以允许自己享受一下散步的乐趣了。那些狗看到我准备合上写字台的盖,便尖叫着表示亲热,让人感到它们的高兴。”工作结束了,人们可以看到这位令人肃然起敬的人物去散步的情景:他右足微跛,头戴一项蓝色无沿帽,身穿绿色猎装,腿上裹着护腿套,脚登笨重的鞋子,扶着汤姆·帕迪的胳膊在树下漫步。司各特有时停下脚步观赏风景,或者和汤姆讨论某个植物志方面的问题,或者对狗说些亲切的话,但在这样做的时候他一刻也没有停止思考下一章或者考虑孩子们的将来,或者考虑“宏篇巨著”售出后能否还清债务,或者考虑政治形势。1828年秋他同时进行着一部新小说、全集各卷的注释和前言、苏格兰历史故事集,以及为《每季评论》写两篇大文章等项工作。

    那年年底,一件比他自己的病痛更严重的事使司各特深为不安。得知儿子瓦尔特经常咳嗽,他恳求他到法国南部去养病:“我的奋斗要是不能为我的孩子们带来好处,又有什么用呢?老天保佑,你千万别把身体弄垮了。”他提醒瓦尔特,比一般的父子关系更牢固的友谊一直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并说:“我恳求你严格遵照医生的吩咐去做,而当你经不起诱惑的时候,想想你的老父亲吧,你如向诱惑投降,便会使他心碎。”

    当时已当了少校的年轻人听从了这些建议,很快恢复了健康。

    司各特偶尔也允许政治热情注入像个性的存在这样严肃的事,但就连在政治问题上和他意见相左的哈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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