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国际风云人物丛书-罗斯福》免费阅读!

第五章 厄运袭来(1/2)

作者:二战国际风云人物丛书-罗斯福

    竞选失败遭重挫,祸不单行又生厄;

    下肢瘫痪难行走,意志坚强战病魔。

    给世界人民带来深重灾难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终于结束了,四年一度的美国大选又要来临。1919年从巴黎和会铩羽而归的威尔逊总统,已经没有力量再来领导民主党在1920年的竞选活动了。共和党挟参议院中新胜之余威,生气勃勃地投入了夺回失去快八年的总统宝座的斗争。他们趾高气扬地宣称:“威尔逊先生和他的王朝,他的继承人,或对他奴颜婢膝的人,都必须赶下台,清除他们对美国政府的一切影响。”

    此时民主党已萎靡不振,有气无力,为了振奋土气而推出詹姆斯·考克斯和富兰克林·罗斯福来竞选总统和副总统,罗斯福明知毫无当选的可能,但为了扩大民主党的影响并使自己进一步在群众中亮相,仍接受提名,并全力以赴进行竞选。在92天中, 有84个晚上是在竞选车上度过的。他作了800多次演说。尽管他演说的关于国际联盟的主题不受选民欢迎,但是他的口才和风度却赢得了好感。选举结果,民主党惨败。共和党的哈定——柯立芝搭档获得1600万张选民票和404张选举人票;考克斯——罗斯福搭档只得到900万张选民票和127张选举人票。

    但是,对罗斯福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因为他在全国选民面前亮了相,结识了许多重要人物,了解了普通人民的情绪和要求,总结了失败的教训,为他日后的成功提供了可贵的经验。

    罗斯福意识到,成功的关键在于争取民心,为此必须善于倾听各方面的意见,把内外政策置于现实的基础上,而不是把梦想当作现实。同时,还必须重视舆论,不重蹈威尔逊对美国人心向背作出错误判断的覆辙。此外,还需重视与国会和在野党的关系。威尔逊组织的出席巴黎和会的代表团,排斥共和党的代表人物,几乎成了民主党一党代表团,招致了在国会中占优势的共和党议员的强烈反对。

    经过总结,罗斯福更加心明眼亮,对未来充满信心。为着团结伙伴,笼络人心,他定做了多副金质袖链扣,送给参加竞选班子的男人。链扣的一粒上刻着他的姓名缩写fdr, 另一粒上刻着受赠人的缩写姓名,好事者称之为“链扣俱乐部”。后来罗斯福入主白宫后,白宫秘书处都是这帮得到金袖扣的人,被称为“白宫帮”,秘书处主任就是路易斯·豪。

    1920年大选后,罗斯福暂时退出政坛,一面重新整顿力量,准备东山再起;一面想进入经济竞争领域,一显身手。正好巴尔的摩金融家和报纸发行人范·李尔·布莱克的信托储蓄公司需要一个有声望的人任纽约分公司的主任,他选中了罗斯福。罗斯福名声大,交际广,以下台官僚的身份担任此职,必有作为。他年薪高达2.5万元,等于当海军助理部长的五倍,在当时是十分可观的。

    就个人来说,罗斯福避开那个不伦不类的副总统办公室感到高兴,为能有一段时间的自由感到欣慰。另外,他的几个孩子一天天长大了,安娜已经15岁,成为聪明伶俐的小姐了;詹姆斯在格罗顿读二年级;埃利奥特任性倔强,正需要严加管教;还有两个最小的孩子也开始懂事,可以和他们作伴了。罗斯福认为,作为父亲,他需要有时间好好了解他们,教他们航海、打猎、钓鱼,探索他们的思想,向他们传授知识,岂不快哉!

    罗斯福所在的信托储蓄公司,业务开展得也很顺利,经过活动,一批工商资本家已经网罗在他们松司的名下。谁知正当他以巨大的热情投入这家公司的证券和海外投资活动时,一场意外的大灾难降临到他的头上。

    1921年8月10日,罗斯福携带全家乘着“维力奥”号从他们的海滨别墅出发了。这是他为了教孩子们航海特意买的一艘单桅小帆船。回家途中,孩子们发现从坎波贝洛旁边的一个小岛上冒出一缕细烟。当大家望去时,烟柱正在散开。“林火!”罗斯福说。“快准备好!”他们随即向林火扑去,手执扫帚、铁铲和船上的坐垫冲向火堆。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终于扑灭了火灾。全家人弄得汗流泱背,浑身烟灰。罗斯福热得要命,想跳进水里洗个澡,不料芬迪湾的水冰凉刺骨,寒气似乎一下直钻入他的脏腑。他赶紧上岸,一边喊孩子们,一边跑回家。他觉得两腿的肌肉酸痛, 浑身冷得发抖,牙齿在格格作响,夜里连续发高烧,体温升到华氏102度,暂时失去了对身体机能的控制。埃莉诺急忙从卢贝克请来了乡村医生贝内特大夫,他断定罗斯福得的是重感冒。可是他的病情急剧恶化,把医生也弄得摸不着头脑了。剧烈的疼痛扩散到他的背部和双腿,不久他胸部以下的肌肉都没法动了。

    第三天,疼痛和麻木的感觉扩展到罗斯福的肩部、手臂,甚至到了手指。路易斯·豪从缅因州度假胜地请来了费城著名的诊断专家威廉·w·基恩。 他开始断定是一种疯瘫,后来又说也许是脊髓灰质炎。但如果真是这样,这对一个39岁的人来说是倒霉透顶了。他建议按摩和精心护理。有两个可怕的星期,埃莉诺就睡在她丈夫房里的帆布床上,不分昼夜地护理他。她给他洗澡,喂他吃饭,还要想法使他打起精神来。而她自己却因大夫们不能确诊出丈夫究竟得的什么病而日益焦急。她唯一能求助的人就是路易斯·豪。豪拒绝了好几个人要他去工作的要求,守在他朋友身旁。埃莉诺说:“豪从那个时候起,把整个身心都扑到我丈夫的未来上了。”

    日子慢得像蜗牛在爬行。尽管他竭力让自己相信病在好转,但情况却在不断恶化。两条腿完全不顶用了,瘫痪的症状在向上蔓延。他的脖子僵直,双臂也不好了。最糟的是膀胱也暂时失去了控制,一天导尿数次,每次痛苦异常。他的背和腿痛个不停,好像牙痛放射到全身,肌肉像剥去皮肤暴露在外的神经,只要轻轻一碰就忍受不了。

    除了身体上的痛苦,罗斯福还经受着精神上的折磨。他从一个有着“光辉前程”的年轻力壮的硬汉子,一下子成了个卧床不起、什么事都需要别人帮助照料的残废人,真是痛苦极了。在他刚得病的几天里,他几乎绝望了,以为“上帝把他抛弃了”。但是,他的奋力向上的精神并没有使他放弃希望。不久,尽管他一直受着痛苦的熬煎,却又以平时那种轻松活泼的态度跟埃莉诺和路易斯开玩笑了。他理智地控制自己,绝不把痛苦、忧愁传染给妻子和孩子们。他不准把他得病的消息传给正在欧洲的妈妈,但他终于让埃莉诺打电话通知他的舅舅弗雷德里克·德拉诺。

    罗斯福病倒两个星期后,他的舅舅弗雷德里克按埃莉诺提供的情况,把波士顿小儿麻痹症专家罗伯特·w·洛维特大夫请到坎波贝洛。 事实上,洛维特是世界上第一流的脊髓灰质炎专家。大夫检查时脸色阴沉,罗斯福焦虑地注视着他。还没等医生开口,他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说出来吧,”他说。

    “毫无疑问是小儿麻痹症,”大夫宣布说。

    罗斯福对这个打击是有思想准备的,他甚至苦笑了一下。

    “我原来就这么想。”他说。

    大夫的“判决”像一声霹雷把埃莉诺打昏了。“怎么,大夫!他会死吗?”她焦急地问。

    “不会的。他的两肺没有受到影响,这确实是奇迹!”

    “我就不相信这种娃娃病能整倒一个堂堂男子汉,我要战胜它!”罗斯福说。

    罗斯福也知道这是说大话,但不停地说大话可以使他比较容易保持勇气。为了不想自己,他拼命地思考问题,回想自己所走过的道路,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误的;回想他所接触、认识的各种各样的政治家,有的是令人可敬的导师,有的是卑鄙的政治骗子。有时他也想到人民,想到欧洲饱受战争创伤的人民,想到那些饥寒交迫、朝不保夕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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