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依然是你》免费阅读!

第 5 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芬娜以错综复杂的感觉目送她离开办公室。

    ☆☆☆

    第二个礼拜的礼拜三,巴苏·鲁扬先生忽然打电话到办公室来找她,当她听到那庄严的声音时,她快乐地喊了出来。

    “到我们这儿来玩玩,怎么样?和我们过过周末如何?”他在询问完她健康情形后,诚恳地邀请她。

    “我很愿意去。”她马上说:“但我怕带给你们不便。”

    “别傻了,孩子。”鲁扬和蔼地笑了,隐约中从电话传来女人的声音,接着鲁扬说:“我老婆在这儿,如果我不行的话,她会说服你的。”

    “芬娜?”巴太太温柔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错失了所有的好朋友,但我们真的高兴邀请你来,亲爱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礼拜五,下班之后就来,这儿有好多空房间,我期望展示新居呢!”

    “我真想现在就看到你布置的房子。”芬娜也禁不住这个周末的诱惑。

    “那就决定了,”对方高兴地说:“礼拜五见罗!”

    芬娜在礼拜四的晚上就收拾好她的行李,尔后苏卡洛打电话来告诉她,他将在第二天一早就赶到苏门答腊港去接收他所订的汽车组件,可能礼拜一下午都还回不来,于是芬娜也将周末的计划告诉他。

    放下电话后,她突然感到轻松自在,冲动地将订婚戒指从手指上脱下来,将它安全地锁好,她的思绪一片混乱。她需要时间去考虑如何告诉巴苏夫妇,自己已经和苏卡洛订婚的事。

    芬娜在星期五下午离开办公室,一身轻快地驾车向西开向目的地,巴苏夫妇他们离开万隆市一个多月,但感觉上似乎很久了,她期待再看到他们。

    经过了二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就抵达了,她停在他们用草铺盖屋顶的屋子外面,巴苏夫妇迅速地跑到石板路上来欢迎她。

    芬娜跟着巴太大走进准备好的房间,巴先生则为她调一杯白柠檬加绿橄榄的酒,她觉得过去几天来的紧张,此刻完全解除了。

    “你最近工作过重了吗?”巴太太仔细地研究她,尖锐的眼光使芬娜直想逃避。“是吗?芬娜。”

    “也不至是如此,怎么了?”

    “你瘦了,我不喜欢看到你深陷的黑眼眶。”

    芬娜知道无法长久隐藏事实,但她下意识地将围巾绑紧,逃避地说:“我最近睡得不好。”

    “而且吃得也不好,我想。”巴太太和蔼地笑道:“这两天我要好好地给你调养一番,我准备了所有你爱吃的。”

    “你一直宠着我。”芬娜感谢老妇人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因为我没有女儿,所以这是我的权利。”温暖的眼光洒在她的身上,使她的眼睛闪着光芒。巴太太舒服地挽着芬娜的手,笑着说:“来吧。亲爱的,老头子等人的耐性可是很差的。”

    在吃过丰盛的晚餐后,他们坐在客厅里谈到十一点多才去睡,那天晚上是芬娜二个礼拜以来第一次能一觉到天亮的,而且直到第二天巴太太端早点到她房间时才叫醒她。

    “吃完早餐后,你也许想到海 边去散散步。”巴太太建议着,她满足地看芬娜将她所准备的果汁、熏肉及蛋通通吃完。“在这儿散步,将使你觉得世界真美,也许你还会碰到老头子。”然后她转身准备走出去,“但要保证在午茶时间回来。”

    芬娜向后倒在枕头上,展开积郁已久的眉毛,现出偷懒的笑容。巴太太建议她应出去散散步,听起来似好像命令一般,但她却愿意服从。

    穿上一套运动服装及轻便的鞋子,芬娜踏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海 边,深深地吸了几口新鲜扑鼻的空气,微风一阵阵吹到她脸上。脚下的沙子好细好轻,她驻足片刻,欣赏着长在沙丘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野花,海鸥在她头上尖声高叫。当她抬头看时,却远远看见巴苏先生在海 边大石头旁向她挥手,芬娜马上挥手答礼,然后经过一片沙石路向他走去。

    他们坐着谈天,海风灌满了耳朵。芬娜告诉他有关公司改建的事,还有夏连·特拉这个人及一些公务上的问题,一直讲到无话可说之后,芬娜眯起眼睛望着太阳,和那似羊毛般篷松的白云。

    “什么事烦着你?芬娜。”她惊讶地望了巴苏先生一眼,然后将眼光望着由远而近的海浪在沙滩上所留下的泡沫。她知道巴苏先生太了解她了,所以再假装快乐是愚蠢的。她叹了一口气,拾起一片小浮木,茫然地挖着脚边的石缝。

    “我要嫁给苏卡洛。”经过很长的一段沉寂后,她终于细声说着。

    “我知道我该恭喜你,芬娜,但从你的声音中又听不出快乐。”

    “我无法确定自己对这件事的感觉。’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承认。

    “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巴苏先生平静地建议,然后弓起手来挡风点烟。

    “我嫁给苏卡洛是因为我怕……怕——”

    “怕卡达?”他唐突地问,两道眉毛挑得高高的。

    “怕他会怎么对我?是的。”

    “所以你同意和苏卡洛结婚是为了找寻一个抵抗卡达的避难所。”

    芬娜突然抬头,迎向巴苏先生稳定的眼神道:“这听起来很好笑,我知道。”

    “是这样吗?”

    芬娜吃了一惊,很快地低下头来,嘴角牵起苦苦的笑容,“你从不相信装腔作势的说法,对不?”

    “不论事实多么丑陋,逃避事实是没有用的。”他坚决地说。

    “我很喜欢苏卡洛,我尊敬他,而且我想我们能够试着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她维持自尊地说。

    “那为什么对自己的决定起了怀疑呢?”巴苏先生如同站在法庭上的法官。

    她无言地凝视他一会儿,继而望向远方的渔船,然后诚实地说:“也许是因为卡达发现了事实,我才会怀疑自己的决定。”

    “我明白了。”他沉思地凝望香烟的一端说:“是你告诉他的吗?”

    “不,”她轻轻摇摇头。将手中的浮木丢进海里,“是卡达与玛莉两人在争执中,她不小心将真相泄露出来的。”

    “我从未想到她会自动说出真相,更没想到她竟然毁灭在自己的手里。”巴苏先生讽刺地说。

    当芬娜心中浮现出两个礼拜前的那个可怕的下午,她内心扭曲着,于是很快地说:“我不想细说当天的情形,但卡达现在已知道玛莉必须对他父亲的死负全责。”

    巴苏仔细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平静地说:“你仍爱他吗?”

    这种丝毫不隐讳的问法,是巴苏的一贯作风。“我已经对苏卡洛许下诺言,我会嫁给他。”她逃避地回答。

    巴苏将烟蒂丢进海里,不太高兴地说:“我此刻并不关心苏卡洛,我问的是你是否仍爱卡达。”

    她的嘴唇发抖着,最后柔声地说:“是的,我仍爱他。但——”

    “卡达对你的感觉如何?”巴苏突然提出另外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不知道。”她轻声地回答,努力克制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需要我,我知道。他对于我要嫁给苏卡洛这件事,似乎很生气,但却未向我提出结婚的要求。”

    “那他怎么建议?维持恋爱关系吗?”

    “他没多说什么,他只在rou体上不断诱惑我,没别的了。”

    巴苏平静地看着芬娜捡起一株海草拨弄着,又问:“如果他向你求婚,你怎么办?”

    “我现在已无法和他结婚了,苏卡洛爱我,而且我无法以解除婚约来伤害他,这不公平。”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滑下来了,她将脸埋入手里,“噢,我希望我知道该怎么做!”

    巴苏伸过手臂安慰她,将一条干净的手帕放在她手里,让她好好地在他有着父爱关怀的肩膀上好好哭一常他温柔地说:“我不能告诉你该怎么办,芬娜。但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告诉你,你不必考虑与苏卡洛结婚,除非你真的完全确定。”

    “我曾经完全确定过,但现在却又怀疑。”她擦去眼泪,拧了拧鼻子,露出不稳定的笑容,“谢谢你听我说,我将再仔细考虑这件事。”

    “来吧!”他牵起她,“我喉咙好干,我想老婆子一定已准备好茶在等我们了。”

    与巴苏坦诚交谈后,她决定将问题暂时抛开。星期天下午,当她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时,巴太太进房来,“我一直想与你私下谈谈,芬娜。”她开始有些迟疑,但马上又说:“我知道有关你与苏卡洛的婚事,我们已讨论得够多了,但我有些事想告诉你,某些我不能当着巴苏的面说的事。”她不确定地停下来,将芬娜拉到身旁坐下。她的眼光充满了回忆,“当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并非他全心全意所爱的女人时,他们的婚姻仍可因努力而成功;但一个女人若不是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想维持幸福的婚姻就很难了。婚姻对男人而言,只不过是生理上的事;但对女人而言,却不止如此。在她将自己交付给她所选择的男人时,她必须以心及灵魂去爱他。”她仿佛带着淡淡的哀伤,微笑地看着芬娜疑问的眼睛。

    “老头子当年原本想娶的女子在我认识他几周前死了,我们交往一段时间后,发觉彼此很合适、也很满意,因此当他向我求婚时,我很快就答应他了。我知道他并不如我所期待的那么爱我,但经过这么多年,我的爱延伸向他,一直到我成功地赢得了他的爱及尊敬。”

    巴太太急切地抓住芬娜的手又说:“一个女人对于自己所爱的男人必须有耐心去等待,而且要巧妙地维系婚姻来达成自己的目标,相对的一个男人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妻子会产生厌倦,这时婚姻就会亮起红灯。我绝不擅自干预你的生活,但我要你答应我,亲爱的,在你做最后决定前,仔细地考虑好。”巴太太充满关怀地看着她,“老头子与我都知道苏卡洛是个好人,他也将是个大家公认的好丈夫,但你要确定自己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妻子。”

    芬娜想了想后,慎重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保证一定会慎重考虑。”

    “好极了,”巴太太松了口气,看来轻松不少,“我们要你快乐,芬娜。”

    “谢谢你,巴太太。”她轻声说,吞下哽咽在喉咙的热泪说:“谢谢你。”

    芬娜下午驾车回万隆市时,发觉巴苏与夫妇他们共度周末后,她不得不再仔细考虑与苏卡洛结婚的事。她习惯了苏卡洛害羞的态度,也自以为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快乐,但与巴苏夫妇谈过后,这一点点自我安慰的部分也开始动摇了。

    第九章

    拔去见日

    在往后的几个礼拜中,芬娜一直在挣扎着,时光飞逝地流过,她仍然无法决定。苏卡洛的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但卡达却在她心里。她一方面痛苦地徘徊于忠诚与喜爱之间,但另一方面又无法抗拒卡达的爱。一种不自然的紧张已威胁到她与苏卡洛的关系。

    “怎么了?芬娜。”在某天晚上,当她再度避开苏卡洛的手臂时,他生气地问。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她尽量藉口拖延,但面颊却已敏感愧疚地泛红了。

    “亲爱的,我比你想像中更了解你。”他强迫自已保持平静,说:“自从卡达回到总公司后,你的行为就变得很怪异,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是不是已改变心意了?”

    “苏卡洛,不是——”当他们四目相对时,她停下了。从他眼中她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卡达已发现他父亲去世的真相了。”她终于说。

    在他温儒平和的面孔上,她看见他微微拉紧了嘴唇,“我想你最好告诉我。”

    她小心谨慎地面对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她仔细地将那天下午的情形告诉苏卡洛,但有关卡达当天晚上来访的事却避开没说。

    对方平静地听她讲完后,坐了很长一段时间,低头凝视着他那双紧握着的因工作而粗糙的双手,然后不平稳地说:“还是卡达,对吗?”他脸上的表情使她不忍卒睹,她急切地:“噢,让我们忘了卡达。”

    “我能。”他大声地向她保证,“但你能吗?”

    “不,永远不。”这几个字闪过她心头,但她用力地将它吞回去,毅然地说:“我已同意嫁给你了。”

    “因为你爱我,还是你害怕再被伤害?”

    这句话击碎了她的良知,但在她想出如何以适当的话回答他之前,他将她揽进怀里,用一种不同往常的方式吻她。苏卡洛强迫芬娜分开双唇,粗鲁地用力吸吮她的嘴唇,他的手更亲密热切地抚摸她的身体,这是他以前从不敢做的。芬娜并不退缩于他的亲近,但内心却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她正在制造一个可怕的错误!

    过了好长的一段叶间,苏卡洛放弃地松开手臂。向后退了几步,苦苦地笑着,“你很想努力来爱我,是吗?亲爱的。但你跟我一样清楚,那是没有用的,不是吗?”

    她不忍去看停留在他眼中的痛苦,而且愧疚地了解这是她一手造成的,“我、我很喜欢你,而且我诚心诚意地认为你我会使我们的婚姻成功,但——”

    “卡达将存在于我们之间,一个看不见的第三者。”他打断她的话,苦涩地说。

    她眨去眼中的泪水。

    “我,我很抱歉,我——”

    “我放你自由,芬娜。”他叹了口气,颤抖地抓住她的肩膀,“去找卡达,亲爱的,如果那是你想要的。但我希望老天帮助他,给你快乐。”

    然后,他放松紧紧抓着她肩膀的手,大步跨出客厅。芬娜茫然地站了一会儿,脚如同生了根似的,当他走到大门前时,她才跑上前去。“洛!”

    “什么?亲爱的。”当他转身时,她拼命想说一些话,想说一些可以缓和他眼中的痛苦及迷惘的话,但她终究停止了这种努力,将戒指从手上脱下,放在他手中。

    “原谅我。”她涩涩地说。

    他用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脸,然后静静离去。她生命中的某一章结束了,她也同时失去了一份非常好的友谊。

    第二天早上葛·伊安很快就注意到芬娜手指上的变化,但一直等到喝茶休息时才追根究底地问:“你的戒指呢?”

    “苏卡洛昨晚和我讨论过,如果我们解除婚约的话,将是最好的决定。”芬娜喝了口茶,平静地告诉她。

    “但为什么?”伊安不解地问:“你们已认识了好多年了。”

    “也许这就是我们了解彼此不能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原因。”芬娜逃避地说。

    伊安喝完一杯茶后又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等通知,而且……”芬娜停了一下,耸了耸肩说:“谁知道!”

    伊安不安地玩弄碟子上的汤匙,芬娜在她开口讲话前已猜到她困窘不安的原因了。“我无意撤销我的辞呈,”她很快的说:“我想也许会离开这儿,但还未做下最后的决定。”

    “你要去哪儿呢?”伊安努力地想要隐藏自己松了口气的动作,但不太成功。

    芬娜又耸了耸肩说:“我可能去……不,还未作通盘的计划。也许我先去度假,然后再做最后的决定。”

    “我从未看过你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伊安经过一段沉默后,突然对她说。

    “坦白说,伊安,”一个勉强的微笑浮现在她的嘴角,“最近我对自己感到很陌生。”

    伊安没再追问下去,但辞职的时间愈接近,她对自己的何去何从愈是惶恐。

    苏卡洛自那晚离开后,芬娜就没再看到他了。她多么想将自己的问题与他讨论,但她知道在此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再见面的。

    “我该怎么办?”一个寂寞凄清的夜晚,她问自己。卡达曾说如果她改变心意的话,她知道该到哪儿去找他。但他的话并没有给她所希望得到的暗示,她是否应接受这意向不明的邀请?届时他会向她求婚吗?抑或只是希望她成为他的情妇?

    六年的分别,并未减低她对卡达的爱,而且反倒更强烈,不管她曾受过什么痛苦或不愉快,也不管日后会遭受什么不可知的煎熬,她仍将继续爱他,一直到最后一口气。

    “我要去找他。”她最后决定,“只要他要我,我就依照他所提出的任何方式。我要以我所有的生命去珍视他。”

    “你对未来有何计划?”夏连·特拉代表同仁将一组银质的茶具赠送给她时问道。

    “我还未做下决定,”芬娜轻轻用手帕擦去眼前的迷雾,“但我会告诉你的。”

    “度个长假,”伊安建议着:“别忘了寄风景明信片给我们。”

    “我会的。”她笑着回答。

    芬娜在星期三的下午告别了工厂和公司,显然心中充满了离愁,但内心更充满着想看看卡达的渴望与不耐,她知道,这是她唯一该走的路。

    那晚她睡得很少,第二天天未亮就起来了,在她开长途车之前,她还有好几件事情要做。如果幸运的话,她将在午餐前离开,她一边给自己抹了一片奶油吐司,冲上一杯咖啡。

    在她安置好所有的事,准备出发时,已是下午一点了。令她恼怒的是,天空竟然飘起雨来了。“这是个不好的预兆吗?”她无法轻松地怀疑着,但她暂时将这想法搁置一边,平静地朝西向苏门答腊开去。还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但如果雨下得更大,将多花一个小时。

    她不喜欢在天黑后驾车,再加上雨的阻碍,她开始怀疑是否应先找间旅馆休息一夜。但她仍咬紧牙关,勇敢地驶向目的地。

    当她到达苏门答腊时,已经是八点以后了,天空仍下着大雨,此时她的心七上八下地跳着,许多怀疑浮上心头。她慌乱地假设,如果她做错了怎么办?万一卡达并不认真,如果他不再要她呢?就在这一阵盲目的慌乱中,她因无法集中心力而踩错了油门,整部车飞似地冲向前,刚好又有一只黑色的大狗过街,她已没有时间考虑,直觉反应地踩下煞车板,向左转,很惊险地擦进在狗与路旁的树之间,她停在离白色路标仅差几公分的地方。

    她心有余悸地将手臂枕在驾驶盘上,将头埋过去,费了几秒钟才使自己镇定下来。没想到当她抬起头,从挡风玻璃板望去时,发现那个几乎被自己撞到的白色路标所指的,正是通往卡达家的路口。她重新启动,想从低陷的水沟中倒车出来,但后轮已陷入泥浆,除了空转之外,动也不动一下。除了慢慢走过去外,她已别无选择。她暗自祷告着,不要在像刚刚自己所假设的任何一种方式下接受招待。她笨拙地从车内爬出,颤抖着手锁上车门,尔后将雨衣扣好,走向柏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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