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笑傲江湖》免费阅读!

颠覆笑傲江湖第39部分阅读(1/2)

作者:未知

    吴天德终于被允许进屋,他急步走进房中,那室中忙碌的人一个也不去看,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床上。朱静月躺在被中,只露出一张苍白的、额头沁满汗珠的脸庞,可是那种幸福、满足的神彩,却比太阳还要灿烂。

    看到吴天德关切的目光,朱静月探出一只手来,又虚弱地垂下,脸上露出满足而骄傲的微笑。吴天德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汗湿的双手握住她的小手,四目相望,许久未发一言,无限的深情却已印入彼此的眼底。

    过了半晌,曲非烟忽然格格笑着,怀里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小小的花布包裹走过来,兴奋地道:“吴大哥,快来看,这是你的宝贝女儿!”

    吴天德急忙站起身来,只见里边睡着一个皮肤白晰的小娃娃儿,甜甜地酣睡着,不时地嘟动一下嘴角,好象在发出浅浅的笑意,浑然不知她的老爹紧张得好象刚从水里捞出来。

    吴天德紧张的手足无措,想去抱,又不敢碰她,朱静月虚弱地说:“抱过来,给我看看”,曲非烟嗯了一声,抱了孩子轻轻放在床上,吴天德这才长吁一口大气。

    一个老妈子说道:“老爷,来看看小少爷!”,吴天德忙抢过去,那小孩子已扎上了脐带,老妈子正给他包着被子,小家伙看来十分强壮,不断地挥舞着手脚,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居然是睁着的。

    吴天德吓了一跳,忙问道:“他怎么睁开眼睛了?小孩子不是一出生就闭着眼睡觉么?”,老妈子笑道:“不是的,老爷,身子强壮的小孩子,一出生就会睁眼睛的,你瞧小少爷多结实,和老爷一个模样!”

    吴天德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哪里和自已一个模样,那小小的、白白胖胖的身子嫩得能掐出水来,害得他碰都不敢碰一下,就这样还叫结实?

    实在无处可碰,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那小家伙的一只手臂,好细的手臂,似乎食指拇指一环就能扣过来。

    他的手指更细,吴天德心惊肉跳地看着:怎么手指这么细?感觉比火柴棒也粗不了多少,还有些半透明的感觉,老天!这么细还不一碰就断了?吓得他连忙又放了手,小娃娃似乎有些不悦地挥了挥手,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看着老妈子浑不在意,十分“粗暴”地将儿子的手脚按在身边,绑进包裹里,看得吴天德又是心疼又是害怕。

    吴天德整整一天一夜就陪在静月和儿子女儿身边,不过他可没福气抱他们,单是蓝娃儿三个人已经抢得不可开交了。

    夜深了,宝贝儿子刚刚吃了奶又睡了,朱静月望望身边的吴天德,又看看大床中熟睡的一对宝贝,甜笑着对吴天德道:“天哥,想好给咱的儿子、女儿起什么名字了么?”

    吴天德一呆,前两天倒是想过许多很威风的名字,偏偏现在一个也想不起来了。他定定地注视朱静月那美丽的脸庞良久,想起自已际遇之奇,莫过于此。有谁会想到,自已一个埋头在伙房中的厨师会穿越古今,来到笑傲江湖的世界,创下一番传奇,娶得如此娇妻,还有了这么可爱的一对宝贝儿?

    他想了想,宠溺地看了看那对熟睡的娃娃,对朱静月轻声笑道:“女儿叫笑笑,儿子叫傲傲,他们的大名就叫吴笑、吴傲!”

    朱静月重复了一遍,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笑?因为女儿爱笑么?呵呵,我可不喜欢儿子太骄傲呢!”

    吴天德挑了挑眉,认真地道:“不是要他傲,是要他将来面对任何人时,都有傲的本钱!”

    他微笑着望望一对儿女,心道:“笑傲江湖!你赐给了我新的生命,我就用我一对儿女的名字来纪念你吧!”

    天渐渐亮了,朱静月的脸色渐渐不舍起来,她抓着吴天德的手摩挲着自已娇嫩的脸颊,痴痴地说:“天哥,嵩山五岳大会就要开始了,你是剑宗掌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门下弟子们独自支撑大局,要是再不去,就赶不及大会了,你是不是一早就要走了?”

    吴天德歉然地望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艰涩地说:“对不起,月儿!”

    朱静月轻轻地笑了,说道:“傻哥哥,反正参加了大会,你马上就会回来嘛,在这个世上,你总要做些事的,你付出了,也同时获得了荣耀、尊重和权利,我为我的男人感到骄傲,你有什么抱歉的呢?”

    她痴痴地望着吴天德,好久才道:“带上仪琳和娃娃吧,她们二人都学过你的独孤九剑,去了是一大助力,家里这么多人,伺候得无微不至,有非烟妹妹陪着我就好”。

    吴天德吃了一惊,说道:“我只是去参加五岳大会,带上她们做什么?让她们都在家里陪你!”

    朱静月轻轻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低声说:“我要你安全回来!天哥,那天你和封大哥他们的谈话非烟都听到了,是不是那个姓左的不怀好意?我虽然一直没有机会动武,但也看得出练了九剑的娃娃武功进境有多大。仪琳本来是差些的,但她学了回声谷独门轻功,现在也不在娃娃之下,有她们帮着你,胜算大些。好天哥,这回听我的,别让我牵挂,好么?”

    吴天德张了张嘴,迎上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嗯,我听你的,天哥哪一回不听月儿的话?你别操心了,多睡一会儿吧”。

    朱静月听了这才嫣然一笑,满意地合上了眼睛……

    天亮了,朱静月睁开眼睛,只见曲非烟双手托腮,正坐在床边,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失落,轻声问道:“天哥走了?”

    曲非烟点了点头,说道:“嗯,天哥哥见你睡得正香,不肯将你唤醒,他说……他一定尽快赶回你的身边”。

    朱静月微微一笑,扭过头去,忽然瞥见枕旁放着一枝可爱的花枝,上面结满了细小的淡黄色花蕊,她拈起花枝,凑到鼻端一嗅,那花却淡淡的,没有一丝香味。

    朱静月神情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周王府那个冬天,当一夜缠绵之后,清晨时乍一睁眼,枕边也放着一枝花,一枝红艳如火的梅花,那花也是清淡隽永,并无香气。

    朱静月唇边溢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轻轻吟道:“心径悠悠,真爱无香,有夫如此,今生何求?”

    ****

    近午时分,一骑快马飞驰进华山吴府。

    闻讯赶来的曲非烟见是一个肌肤吹弹得破、身材纤秾合度的大美人儿,不由微泛醋意:“难道是吴大哥在外边惹下什么风流孽债,人家找上门来了?”

    她正要问这女子姓名,忽然感觉一阵眼熟,心中不由一惊:这女子……相貌好熟,记得爷爷曾带自已去去昆仑山传授一位大人物七弦琴法,难道这人竟是……她?!

    第九卷 嵩山大会 第116章 玄冰古洞

    吴天德离开华山时,知道离五岳大会召开之期不远,因此与仪琳、蓝娃儿快马加鞭,直奔嵩山。吴天德、仪琳骑术不佳,这样连日纵马急驰,一番苦头自然也没少吃。

    这一日赶到了嵩山脚下,已是旭日当空,虽然恰是嵩山五岳大会召开之日,但时辰上已有些晚了。三人急急上山,但见山势雄奇、林木苍郁,这嵩山景色虽无华山之奇,却更见名山之气概!

    太室山、少室山峰峦奇秀,两峰对峙相去不过三十里,太室雄伟庄严,少室瘦削灵妙。山阴沟阳一带,直达龙潭、卢岩两寺,更多奇景,端的是卧虎藏龙之地!

    在少室峰下,万松丛中,便是天下武功主流的发源之地,武林九大门派之首,嵩山少林寺!

    此番三人来的是太室山嵩山剑派,这里地势比少室山更加难行,到了山下吴天德便下马与仪琳、蓝娃儿牵马而行。

    这次嵩山五岳大会左冷禅广发英雄贴,不知来了多少英雄豪杰,但三人来得晚些,山路上已不见有江湖中人活动。

    松风习习,云影天光,眼看再有一个时辰就到正午。吴天德心知此时五岳大会已经开始,所以甚是着急,可是是山路原本难行,方才又不曾将马匹寄放在山下,这时牵马而行更显缓慢。

    堪堪走到一处密匝的松林,忽然远远传来一声娇叫:“吴天德、吴掌门……”,吴天德听见声音从身后传来,扭头一看,只见一道翠绿的人影儿纵跃如飞,如履平地般飞掠而来。

    吴天德瞧清那女子模样,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止住了脚步,只见那少女疾步掠至,隔着三丈多远凌空一翻,姿势异常曼妙地落向他的身前,衣带飘飘,犹如飞天一般,这人正是日月神教圣姑大小姐任盈盈。

    任盈盈今日穿了一身翠绿的衣衫,不知是不是因为衣裳颜色的缘故,愈发显得肌肤胜雪、娇媚动人,眉目之间也多了几分活泼清新之气。

    她一路急奔而来,俏丽的脸颊略泛桃红,瞧清吴天德模样,她脸上露出一丝喜悦,说道:“果然是你,远远瞧着便像,幸好追上了你”。

    她目光一闪,瞧见蓝娃儿、仪琳两人,后边的话便吞了下去。吴天德见她模样,微微一笑,扭头对蓝娃儿道:“娃娃、仪琳,你二人先行赶去山上,见了赵师兄、孙师兄他们就说我马上就到,有什么事先拖着些!”

    蓝娃儿瞟了任盈盈一眼,乖巧地点了点头,走过来接过吴天德手中马缰,与仪琳先向山上走去。吴天德望着她们转过松林不见,回过头来向任大小姐问道:“任先生已扫清了了江南各省忠于东方不败的势力了么?他现在何处?”

    任盈盈掠了掠鬓边因奔跑甚急有些散乱的秀发,说道道:“嗯,南七省神教弟子已尽在家父掌握之中,奇怪的是这样大的举动,就算东方不败以为家父已葬身西湖水底,也不会如此大意,对江南诸省的动静一点不曾觉察,可是黑木崖上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她抬起头来,看了吴天德一眼,迟疑道:“我……我接了你的信,行止一向非常小心,但东方不败象是忘了我的存在,一直不曾派人寻找我的下落”。

    吴天德微微皱起了眉,沉吟着道:“不可能啊,他对你的容貌垂涎已久,就算不在乎江南异变,也没有理由不关心你的下落,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说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的美貌垂涎已久,其实是指东方不败梦想成为女人,已把任大小姐当成了自已新生的化身。但听在任盈盈耳中,却以为他是在说杨莲亭垂涎自已的美貌,不由娇嗔地瞪了吴天德一眼。

    这一瞪他,任盈盈忽然发觉数月不见,吴天德的气质有了极大的变化,往昔轻浮、痞怠的神情少了,显得沉稳、成熟,思索时那眼神异常的深邃,心中不由一动。

    吴天德不知东方不败此时,思索逆运‘吸星大法’已到了关键时刻,这几个月来他想出了数十种法子,搭上了近百条人命,已将试出突破的办法,此时是食不知味、寝不安枕。不过杨莲亭却已开始派高手打听任盈盈下落,只不过此时那些人刚刚下山,消息还没有传过来。

    吴天德思索一番,不得要领,暂且抛开此事,问道:“任教主、向先生现在何处?”,任盈盈正偷偷盯着他看,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眼神不由一阵慌乱,忙移开目光道:“家父和向叔叔现在已到了平定州,风雷堂主童百熊是神教中的一条好汉,而且他的堂口就设在黑木崖下,权势极大,家父想说动他一齐反了东方不败。我这次来,就是约你同赴平定州,准备杀上黑木崖去”。

    吴天德听到任我行潜去平定州说反童百熊,不禁摇头道:“童百熊此人确是一条好汉,但他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决不会反”。

    任盈盈目光一奇,说道:“我们逃下黑木崖时,童百熊有意纵我们逃走,显然也对东方不败不满,向叔叔和我都觉得要说动他十分容易,你说的这么肯定,可有什么根据?”

    吴天德淡淡一笑,说道:“根据么,我倒说不上来,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反的。不过童百熊性情耿直、行事光明磊落,想必也不会把令尊去找他的事禀报东方不报。

    今日五岳大会上,左冷禅蓄意合并五派,华山剑宗门下弟子都在山上,我现在要先上封禅台,待解决了此事,再去平定州与任教主汇合。盈盈小姐,请在山下镇中等我如何?“

    任盈盈目光一睇,神色略显不悦地道:“听说你登上掌门之位时,连少林武当两大派都派了身份要高的长老去道贺,礼遇之重天下无人能及。你是怕我这邪魔歪道随你上山,叫人认了出来,毁了你的前程?”

    吴天德瞧她一身翠衫,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娇美少女模样,哪有半点邪教大魔头的样子,不禁笑道:“若是邪魔外道都象小姐你这般模样,我倒是求之不得!”

    任盈盈听他语带调笑,柳眉一挑,小姐脾气又上来了,但不知怎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故作淡然地道:“你既不怕,那我便跟你上山见识见识!”

    吴天德倒是真的不怕,连魔教中许多人都不识得任大小姐相貌,这嵩山封禅台上人数虽众,却都是白道中人,又怎么可能从人群中认出这位圣姑来?

    二人沿着山路行出一里多远,前方便是一道山梁,这山梁上都是颗粒极粗的黄沙,许是因为土质疏松不能蓄水,这一处山梁寸草不生,一走过来便觉山风呼啸、十分清凉。

    山梁旁有一处石亭,正立在悬崖边上。亭中摆着茶水点心,正有三个四旬左右的汉子坐在那儿闲聊,见二人过来,忙迎了上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拱手道:“嵩山末学后进,在此恭迎各路英雄豪杰,不知二位是……”。

    吴天德目光落在那人手上,只见他手节粗大,骨节处磨得发亮,显然擅长极厉害的掌上功夫,嵩山派剑掌双绝,以这人的武功,就算在人才济济的嵩山派也绝非无名之辈,却被派来担当迎客待宾的事情,看来左冷禅为了彰显嵩山派人材众多,有心派些高手来做迎来送往的事,想给参加大会的人一个下马威了。

    他淡笑拱手道:“华山剑宗吴天德,特来参加五岳大会!”,那人听了啊地一声,神色间变得似乎十分惊喜,说道:“原来是华山剑宗吴掌门大驾,敝派左掌门在山上恭候多时了。”

    旁边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矮瘦汉子笑道:“衡山、恒山、泰山的诸位师伯、师叔们前天便已到了。华山派诸位师伯师叔和其他同门上山后说道吴掌门也要来参加五岳大会,敝派掌门十分欣悦,吴掌门能来,嵩山上下倍感荣幸,掌门师……尊嘱咐弟子们见了吴掌门,要尽心接待,请吴掌门到亭中待茶”。

    吴天德摇头道:“此刻大会想必已经开始,吴某岂敢让左掌门久候,这便上山去了”。左边那个身材矮胖、头顶半秃的中年人忽然“嗤”地一笑,见吴天德看他,忙又收了笑意,毕恭毕敬地道:“吴掌门,山上群雄毕集,照应不周,因此在这亭中设下迎宾簿,请各路英雄留下姓名,所以……”。

    吴天德这才发觉那亭中还备了纸墨笔砚,他哪里知道武林大会还有‘签到’这一说,不禁尴尬地一笑,说道:“哦,原来如此,那我们便过去吧”。

    那半秃汉子瞟了任盈盈一眼,又向吴天德问道:“这位小姐是……”,任盈盈本来要跟着吴天德过去,听见人问,不由一怔,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身份才好,便拿一双俏眼去看吴天德,瞧他怎么说。

    不料吴天德听到这句话时,忽然脸上一红,这一红可红得太有学问了,这几名嵩山弟子早听说华山剑宗吴天德风流好色,大闹恒山尼姑庵的风流韵事已是尽人皆知,见他被人一问居然脸上发红,扭头再瞧瞧任盈盈那俏丽不可方物的绝美容颜,三人脸上同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一番,更显得十分暖昧。

    任盈盈又气又羞,趁着那三名嵩山弟子头前带路,忽地紧赶两步,挨到吴天德身边,跺了跺脚,恨恨地道:“你……你脸红什么?”

    吴天德讪讪地道:“我……我想起要签名,忽地想起自已的书法实在太……呃……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心中羞愧,不想他们误会了,要不我再解释给他们听吧”。

    任盈盈听了,想起他写给自已信中那堪称天下一绝的毛笔字,情知他说的是实话,倒不是有意捉弄自已,怒气便消了一半。可他这脸红得实在太是时候,任盈盈自已想想,也觉哭笑不得。

    她娇哼一声,不屑地看了那三人一眼道:“哼,那是些什么人,需要解释给他们听?”

    那三名嵩山弟子抢先进入亭中,将茶水点心移到一边,铺上笔墨纸砚,彼此暗暗传递着眼神,露出诡秘阴险的笑意。

    方才吴天德一眼瞧出这三人武功不俗,只道是左冷禅为了给各大门派来个下马威,故意派出武功出众的门下弟子来充任迎宾,却不知这三人还是隐藏了实力。

    这三个穿着普通弟子衣饰的可不是藉藉无名之辈,而是嵩山剑派十三太保中的‘透骨手’辛保裕、‘翻天鹞’段云健和‘鬼腿’秦无殇。

    左冷禅酝酿十余载,今日终于准备实施五岳并派大会,可是先前分化、瓦解其余几派势力的计划先后被吴天德破坏,阻力增加不少,为增加几分把握,左冷禅便派这三个师弟远去西域边陲邀请昔日结交的好友前来嵩山助阵,想以恩威并施之法胁迫四派听命。

    丁勉九人从华山归来后,左冷禅看了费彬臂上伤势,心中也是惊骇不已。左冷禅乃是难得的武学奇材,嵩山绝学在他手中得以发扬光大,以他现在的武功修为已接近一代宗师境界,而且左冷禅本人对于武学一道涉猎甚广。

    嵩山是佛教圣地,但嵩山派的内功却近于道家一脉,左冷禅当日仔细询问二人交手经过,又听丁勉说了当时见到吴天德拳上的异象,已隐隐猜出吴天德所用的必是一门极玄奥的上乘道家气功。

    左冷禅自忖以他的功力,若与费彬全力对上一掌,也可将费彬臂骨震得寸断。可是同样用的玄门内功,从吴天德拳上隐泛淡淡云纹的情形来看,吴天德的内功应该是最正宗的玄门气功——罡气,这种内气练至极高境界可以形诸体外,无坚不摧,比起自已所学可要精纯的多了。

    左冷禅这些年来武功精进神速,江湖上已没有几个人放在他的眼里,见了呈天德这种神奥武学,不由大为心动,极想能和吴天德较量一番,印证一下彼此的武学。不过他毕竟是一代枭雄,在他心中再无什么事比他合并五岳剑派,既而一统武林的野心更加重要,吴天德武功既然这样高明,对他的计划实是大大的阻碍。

    所以当丁勉提出启用嵩山派久已搁置的那处天地玄关,埋葬吴天德这个心腹大患时,岳不群便默许了此事。

    费彬手臂已废,对吴天德恨之入骨,为了能将吴天德置于死地,费彬便要辛保裕三位未在华山剑宗大会上露面的师弟,扮作寻常嵩山弟子,有这三大高手联手,再加上那处天地形成的死地,吴天德绝无生理。

    本来他们最担心的还是怎样将吴天德诱离华山派众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诱至那处机关,为此费彬、丁勉还设计了种种妙计。

    不料岳不群与剑宗众人上了嵩山,却向左冷禅说及吴天德因故要晚来几日,丁勉等人听了不由欣喜若狂,这可真是天作孽,犹可活,有此良机,便是老天也帮不了他啦。

    原来,在此处山梁下,天生有一处极阴冷的洞穴,洞中四壁均是万载不化的寒冰,滑不溜手,坚愈精铁,若是人陷了进去,任你武功通天,也休想再爬得出来。

    昔年嵩山派祖师在太室山开宗立派,无意见发现了这处天地生成的奇妙之境,便在此处修了一处小亭掩盖。

    后来有一位嵩山派掌门,接掌嵩山门户后想到那处险地在太室山半山腰上,天下间机关暗道大多都设在秘室卧房之中,鲜有人在这样一处平平常常的路亭中设置机关。便是有极厉害的仇家满怀戒心地上山寻仇,也不会对这样一处亭子起了戒心,如果在那亭中稍加修改,便是一处极隐秘的杀人所在,因此将那亭子重新修整,下边设了踏井陷板。

    此后嵩山剑派势力愈来愈大,这种利用机关暗道害人的玩意儿为例代掌门所不喜,丁勉倒是未曾听说有人用过,不过对这小亭嵩山派倒是仍年年派人维护修理。这一次碰到吴天德这样极厉害的对手,丁勉便又想起这处机关来。

    为了万无一失,丁勉等人又重新检修过此处机关,紧要之处重新注入黄油,试了几次未出差错,这才放心交给辛保裕等人使用。辛保裕三人此时一边摆放笔墨,摊开签名册,一边已暗暗启动石桌下的机关。

    吴天德和任盈盈进入亭中,吴天德坐在石桌旁,抓起笔来,瞪了那名册半晌,忽然干笑着站起身来对任盈盈道:“还是请盈盈小姐替我题上名字吧”。

    任盈盈见他满脸窘意,忍不住一笑,自他手中接过笔来,坐在桌旁略一沉吟,在名册上写下“昆仑柳盈盈”五个娟秀的小楷字,然后在旁边又写下“华山吴天德”几个字。

    她将吴天德三字一笔一划地写出来时,心中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奇怪感觉,最后那一捺点下,望着柳盈盈和吴天德两个并排而立的名字,不禁有些出神。

    吴天德赞道:“好字,姑娘写的字……呃……写的字比起吴某来可是强得多啦”。

    任盈盈听了噗哧一笑,抬头白了他一眼,神情说不出的娇俏动人,心想:我的字若是和你一般‘超凡脱俗’,还敢拿出来现眼么?“

    吴天德专心看她写字,全然未注意到那三人已悄悄退到亭外,任盈盈抬头看向吴天德时,辛保裕已一声大吼,喝道:“动手!”,伸脚在柱边下狠狠一踩,那亭中八角形的地面轰地一声裂了开来,石桌石凳向下掉去,同时一股沏骨的寒气从洞口中直冲上来。

    任盈盈坐在凳上起身不及,“哎呀”一声随着那石凳就要落下。吴天德此时轻功何等了得,脚下一空时,他已迅捷无比地一踢石桌,身形荡在空中。眼看任盈盈要掉了下去,吴天德也顾不得礼仪,一把扯住了她衣领。任盈盈反应也甚快,被他一扯落势一缓,双掌就势在在石桌上一拍,也腾地跳了起来。

    段云健、秦无殇早有准备,也未指望就这一下便将二人逼进洞去,辛保裕一启动机关,二人立刻双手连扬,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射出数十道暗器,疾射向吴天德二人身子四周,阻其跃出。

    这小亭一面临着悬崖,亭边是雕花栏杆,其余三面分别由任保裕三人守在那里。吴天德身悬半空,藉着巧妙的回声谷轻功身法尚可移动,但无人把守的一面跃出去便是万丈深渊,其余三面均有高手把守,只有向上冲去。

    吴天德拔刀出鞘,只见刀光盘旋,“叮叮叮”一串密集的金铁交鸣之声,磕飞了射来的暗器,他吐气开声,猛地一声大喝,一刀劈向亭顶,只听涩耳牙酸的一声厉啸,那亭顶也不知是用多厚的精铁铸成,居然劈之不开。

    吴天德心中大惊,此时余力已衰,无处借力,他灵机一动,向任盈盈大叫道:“对掌!”,忽地一掌向任盈盈拍去。任盈盈反应甚快,一听他话已知他的用意,急忙倾尽全力一掌击来。

    二人双掌一对,借势各自向后一跃,吴天德一刀劈向辛保裕,任盈盈也自袖中取出逸电剑,剑光一闪,刺向‘鬼腿’秦无殇。

    嵩山十三太保各具绝学,任盈盈这一剑虽飘忽灵动,直取‘鬼腿’秦无殇胸前七处要害,但她藉对掌反震之力飞身刺来,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已大大减弱。

    秦无殇侧身一避,横空拍出一掌,逼住任盈盈身形,忽然拔身而起,双腿快逾狂风,‘呼呼呼’飞快地连出五腿,这人双腿劲力十足,恐是磨盘大的巨石也踢得开。任盈盈银牙一咬,“啪”地一掌对一腿,身子被震了回来。

    这三人为了消除吴天德戒心,身上均未佩剑,但三人最擅长的绝学均非剑法,倒不影响武功的发挥。辛保裕眼见弯刀劈来,却不肯退后一步,拧身避刀,呼呼呼一连击出三拳,招招势大力沉,要将吴天德逼回去。

    ‘翻天鹞’段云健也知吴天德才是要狙杀的主要目标,双手连扬,又是十余道飞镖、袖箭射出,吴天德这一刀极为神妙,原可将辛保裕斩于刀下,可是这十余道暗器猝然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回刀自救。

    吴天德眼角余光瞥见任盈盈被那人腿法逼回,身子落向洞口,心中大急,他手中弯刀一转,叮叮叮数声,磕开暗器,身子鬼魅般凌空一迥,刀光在‘透骨手’辛宝裕身前一闪而过,折转的身形已掠向任盈盈。

    辛宝裕左掌拍了个空,右掌刚要击出,忽觉肩上一轻,一怔之下,已有一阵剧痛传来,肩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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